diff --git a/docs/feed.xml b/docs/feed.xml index b71109b6b..01f72f252 100644 --- a/docs/feed.xml +++ b/docs/feed.xml @@ -1,4 +1,110 @@ -Jekyll2024-12-25T20:00:22+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feed.xml零博客Read blog on demand.时长五年,中澳贸易战正式结束,北京的经济制裁真的有效吗?|数洞2024-12-25T07:00:00+08:002024-12-25T07:00:00+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initium/2024/12/25/INITIUM-%E6%97%B6%E9%95%BF%E4%BA%94%E5%B9%B4-%E4%B8%AD%E6%BE%B3%E8%B4%B8%E6%98%93%E6%88%98%E6%AD%A3%E5%BC%8F%E7%BB%93%E6%9D%9F-%E5%8C%97%E4%BA%AC%E7%9A%84%E7%BB%8F%E6%B5%8E%E5%88%B6%E8%A3%81%E7%9C%9F%E7%9A%84%E6%9C%89%E6%95%88%E5%90%97-%E6%95%B0%E6%B4%9E<blockquote><p><em>若商品本身仅是为了迎合中国市场而扩张,那么当北京实行经济制裁时,这些商品受到的打击和损失也是最为惨重。</em></p></blockquote> <figure><img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uploads/sites/1104/2024/12/62320/4a343ccaacd23463af65513f4ad05bee-RTSLQ3R.jpg"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 <figcaption>2016年6月6日,澳州悉尼,一艘中国货柜船从博塔尼湾港口驶出。摄:Jason Reed/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 </figure> +Jekyll2024-12-26T08:00:27+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feed.xml零博客Read blog on demand.从走线客到DACA,特朗普的移民法将赶走谁?2024-12-26T07:00:00+08:002024-12-26T07:00:00+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initium/2024/12/26/INITIUM-%E4%BB%8E%E8%B5%B0%E7%BA%BF%E5%AE%A2%E5%88%B0daca-%E7%89%B9%E6%9C%97%E6%99%AE%E7%9A%84%E7%A7%BB%E6%B0%91%E6%B3%95%E5%B0%86%E8%B5%B6%E8%B5%B0%E8%B0%81<blockquote><p><em>特朗普将从细节中侵蚀无证移民的公民身份;首当其冲的将是大陆移民。</em></p></blockquote> <figure><img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uploads/sites/1104/2024/12/62364/37cddb513edf72a542e37aff84484382-RTS12Z5FE.jpg"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 <figcaption>2024年6月24日,美国亚利桑那州,一名移民儿童越境进入美国后被拘留,从边境巡逻车侧窗外望。摄:Adrees Latif/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 </figure> + <p>关于移民政策,人们普遍关注特朗普新政府是否会推出重大政策改变。然而,新政府上台也将带来新的氛围、新的指示、新的业绩压力,行政上一个又一个的细节都可能因而默默发生变动,这些细节同样值得关注。而对很多人来说,不论是已经在美国取得身分的合法移民,或是其他依然“非法”的无证移民,乃至仍在等待程序进行的申请者,这些一个个微小的细节都足以为他们的生活带来天翻地覆的改变。</p> +<p>在大选刚过的11月中,端传媒采访了亚利桑那大学边境研究所社会学家Eileen Diaz McConnell教授。她指出,很多新闻关注修法和总统行政命令,但总统另一个很大的权限是命令修改各种细节的程序规,些规则的影响也将非常剧烈。“按照移民政策研究院(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网页的统计,特朗普第一任期对移民行政程序的修改高达五百余起。”而一个移民究竟能否取得合法身分,还是会被驳回、被遣返、连已经取得的合法地位都被撤销,经常就是取决于这些细节的变动。</p> +<figure class="wp-block-image size-large"><img fetchpriority="high" decoding="async" width="3000" "1904"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external_image/aHR0cHM6Ly90aGVpbml0aXVtLmNvbS93cC1jb250ZW50L3VwbG9hZHMvMjAyNC8xMi9SVFg2UkVTVS5qcGc~dz0xMDI0.jpg" alt="" class="wp-image-252720"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figcaption class="wp-element-caption">2019年3月15日,美国华盛顿白宫,总统特朗普就获取资金建造边境墙的紧急宣言遭国会决议终止,特朗普签署对国会决议的否决令后向传媒展示。摄:Jonathan Ernst/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figure> +<p>McConnell同时指出,在很多的审查当中,官僚体系其实有很大的裁量权限,而上头的决策和命令也就会直接影响这些裁量如何进行。而像是这样的程序微调,根本不需要经过国会,而由于移民法规属于联邦权限,各州政府也几乎无从置喙。只要特朗普总统吩咐下去,他所任命的官员就会开始执行。</p> +<p>面对各种各样的细节收紧、加严,对许多个案而言,他们最好的希望是移民法院作出对他们有利的裁决,但在接受端传媒记者采访时,移民法律师、亚利桑那大学法律系兼任讲师Juan Rocha也指出,移民法院的法官其实不是宪法意义上具有身分保障的独立法官,亦即不属于一般所谓的“第三条法官”(Article III judges),而是直接由法务部检察总长任命,本身并不具备独立性。再搭配上Project 2025的政策纲领中,共和党右翼已经提出要大规模开除原本无党派的公务人员,由特朗普的支持者取代,“这些人将不具备自主性,也很可能会面对绩效压力,必须达成一定的遣返业绩”。</p> +<p>业绩压力也将左右官员们怎么行使他们的裁量权。在新政府上台之后,这些移民面对的问题将并不是来自什么指标性的政策改变,而是在既有规则下被刁难、被退件,原先以为合法的也能一夕之间沦为非法。</p> +<h2 class="wp-block-heading" id="heading-1">行政流程细节足以定生死</h2> +<p>McConnell甚至怀疑,一些传闻中的重大政策变更很可能只是障眼法,是要护送其他更为不显眼的变化。</p> +<p>举例而言,特朗普团队当前最显眼的政策提案是废止“公民出生地原则”(birthright citizenship),要让无证移民的子女即使在美国本土出生也无法取得公民身分。但是,即使共和党提名的法官目前在最高法院有6-3的优势,要为特朗普这样的政策背书,恐怕也并非太容易的事。</p> +<p>毕竟,“公民出生地原则”是宪法层次的规定,最高法院早在一个世纪以前已经确认,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中“凡在合众国出生或归化合众国并受其管辖者,均为合众国及所居住之州的公民”的文字,就是应照字面解释,意味著在美国本土出生的人就是公民,不论父母是否为合法移民。除非出生于敌军占领地区,或者是外交官的子女(因而严格说来并不受合众国管辖),否则当然自动拥有公民权,完全毋庸置疑。</p> +<p>这也就是著名的United States v. Wong Kim Ark判决。在这个19世纪末期的判决中,法院因此认定该案的当事人、出生于三藩市的华工之子黄金德自出生便具有美国公民权,即使当时美国已经实施著名的《排华法案》也不得予以剥夺,政府当然也不能阻止黄金德入境。在这样的前例之下,最高法院最后如果真的要为这项政策背书,等于必须逆转这项百年来的判决先例,并以彻底不同的方式诠释第14修正案明确的字面规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p> +<p>McConnell因此怀疑:“这种危险的政策,当然应该在其真正萌芽前就将其消灭。但是这时候抛出这么出格的政策,会不会是吸引大家的注意,让其他的变动显得不那么极端?会不会是漫天喊价,让其他变动显得像是合理的折衷方案?”</p> +<p>不过,按照目前的报导判断,特朗普政府计划中的一部分也是利用各种行政上的流程,以达成实质废止公民出生地原则的效果。在此,重点也未必是明面上的大政策,而是台面下的小细节。</p> +<p>按照专业政治媒体《Politico》的报导,特朗普团队一方面确实正在准备行政命令,要宣布直接废止公民出生地原则,并且迎接必然到来的法院战斗,希望最高法院的右翼法官们认可他的决定。但另一方面,计划也包含利用各种内部行政流程的细节来实质侵蚀无证移民子女的公民身分。具体而言,特朗普可以指挥国务院暂缓为无证移民子女发放护照、指挥社会福利体系的部门不让他们取得任何公民有权获得的社会福利,甚至直接指挥社会安全体系的主管机关不给予他们社会安全号码,让他们什么事都不能办。透过在这些程序上的细节做文章,拖缓各种行政进度,这些人虽然法律上仍具有公民权,实际上却将等同于幽灵人口。</p> +<figure class="wp-block-image size-large"><img loading="lazy" decoding="async" width="5000" "3335"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external_image/aHR0cHM6Ly90aGVpbml0aXVtLmNvbS93cC1jb250ZW50L3VwbG9hZHMvMjAyNC8xMi9SVFMxOEZRWlguanBnP3c9MTAyNA__.jpg" alt="" class="wp-image-252708"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figcaption class="wp-element-caption">2024年9月25日,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公立小学走廊的一名移民学生。摄:Carlos Barria/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figure> +<p>而既然连宪法明文保障的出生地公民权都可能成为开刀对象,此刻“合法”的其他移民也没有理由以为自己必然可以幸免。毕竟,特朗普上台之后,实在有太多的行政工具可以运用。有任何移民可以说是安全的吗?面对端传媒记者的提问,移民法律师Rocha便说,要讲没有移民绝对安全,“这不会是一个夸大的说法(hyperbole)”。</p> +<p>他举了一个他曾协助的案例。一位已经取得美国公民身分的阿富汗移民,一出生就过继给自己的阿姨,所以在申请表单上填写亲属时将这位阿姨填作母亲。结果事后被移民局盯上,透过刑事体系起诉他登载不实。而由于他出身的阿富汗乡村并没有严谨的户政体系,他无法提出官方文件证明自己从小被过继,加上“他请到的律师不是很好”,直接建议他认罪换取减刑,结果反倒等于让他承认自己申请文件造假,面临被取消公民身分、遣返回阿富汗的命运。</p> +<p>又比如,他手上一位来自波斯尼亚的个案,同样已经取得合法身分,但他在申请表单上勾选自己未曾参与军事团体,移民局事后稽查发现他在波斯尼亚有被征兵的纪录,同样诉请撤销他的公民身分。“为了这个个案,我还要请法院传唤亚利桑那大学研究波斯尼亚的教授作证,证明战乱时期征兵非常混乱,很多人不但没有服过一天兵役,甚至连自己被征兵都不知道”。是在学者的背书之下,案主才得以保有公民身分,留在美国。</p> +<p>但万一他没有那么幸运,没有找到好律师、进而找到这位愿意作证的学者呢?法律是一回事,但是否有由上而下的命令,要严格清查某些来源的移民,重新检视申请文书中的各种细节,就又是另一回事。尤其,许多个案以为自己拿到“行政结案”(administrative closure)就没事了,不需担心遣返,却忽略“这只是法务部给的救济,法务部随时可以拿走”,只有移民法院真正结案才能避免联邦政府随时重启遣返程序。“选后隔天马上就有个案冲来我办公室,说要赶快来办结案,我就问他‘嗯,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Rocha苦笑著说。</p> +<p>何况,万一某个类别的移民又特别被特朗普政府盯上,这种透过修改程序、“合法变成非法”的风险就又格外巨大。律师Rocha手上还有一些案例属于著名的DACA,亦即“童年入境者暂缓遣返手续”,就是政治风险特别大的移民类别。</p> +<p>DACA是奥巴马时期推出的政策,对于儿童时期就被违法带到美国境内、在美国长大的年轻人,他们从小到大的家都在美国,也在美国受教育。奥巴马政府多次吁请国会修法保护他们,却都无法成功,最后遂制定行政命令,保护他们暂时不受遣返,并且保障他们的工作权。在DACA的计划下,这些人只要好好就学、工作,日后就能有申请合法身分的管道。</p> +<p>由于这些年轻人从小就在美国长大,加上当年是被父母或其他长辈带进美国境内,所以美国公众普遍对他们更为同情。皮尤(Pew)研究中心的民调显示,全美国支持让这些人有机会取得公民身分的比率高达4分之3,不仅民主党支持者中有9成认为应该这么做,就连共和党支持者中都有54%认为这是正确的方向,支持率超过半数。在移民问题歧见剧烈的美国,这是一个相当难得的共识,人们普遍认为这些人没有犯错、又从小在美国长大,只要安分守己,不妨让他们留下来。</p> +<figure class="wp-block-image size-large"><img loading="lazy" decoding="async" width="3000" "2000"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external_image/aHR0cHM6Ly90aGVpbml0aXVtLmNvbS93cC1jb250ZW50L3VwbG9hZHMvMjAyNC8xMi9SVFg3Nlk2VV8xX2QyMzkzYi5qcGc~dz0xMDI0.jpg" alt="" class="wp-image-252727"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figcaption class="wp-element-caption">2019年6月6日,美国德州沃思堡,来自洪都拉斯的移民Irma Rivera下班回家后与孩子Jesus和Suany共处。Suany现时就读于一所双语学校,与她的新朋友用英语和西班牙语交谈。摄:Loren Elliott/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figure> +<p>但这仍不足以让他们幸免于难。特朗普政府在第一任期就已经开始著手让DACA变得更不稳定,在第二任期恐怕将更为严重。Rocha指,他的一位当事人已经三十几岁,就是在奥巴马时期申请,进而取得绿卡,最终还取得公民身分。当年,她得到去国外念书的机会,奥巴马时期的“预先假释”(advance parole)政策也准许她出境。而由于她回国时是以合法方式入境,在美国移民法规上等同于已经接受“合法检查”,更加快了她申请的流程。但前一次特朗普上任后却修改程序,主张这样的作法是“钻法律漏洞”,所以要回头追查,威胁要让她取得的绿卡甚至公民身分都通通失效。</p> +<p>“这根本没有所谓的钻漏洞,他们就是上面说了什么,他们就照著做而已”,Rocha语带不平。但现在,这样的个案被“抓到”之后就要重新被卷入相关程序。Rocha预测,“政府可能会谈和解,比如承诺让她保有绿卡,只要拿走公民身分,但公民身分被拿走后,她就没有保障了。”即使她能保有绿卡,理论上还可以回头用婚姻等方式申请公民身分,但“她的申请就会永远被卡住,因为官方纪录上她缺乏良好操行(good moral conduct)”。在更极端的状况下,这样的人甚至可能很快面临遣返的命运。</p> +<p>而第二任期,这样的案例恐怕将越来越多。“这等于是要让时间倒转,让人们‘变成’非法无证移民,”Rocha分析,“这些变化都是微小细节,要应对接下来几年的变化,我们要打的等于是壕沟战(按:fight in the trenches,指的是最为复杂、活动最为频密的工作)。”</p> +<h1 class="wp-block-heading">中国庇护申请者恐首当其冲</h1> +<p>事实上,很多移民案件本来就都是败在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政府事后操作,让合法变成非法的空间非常之大。只要移民官员有业绩压力、有任何来自“上面”的要求,所有的裁量空间都可能被严重收紧,所有的个案都可能同样面临“时间倒转”的命运。</p> +<p>而到时,被冲击的移民将不只是一般理解中的拉丁裔、尤其是墨西哥裔移民而已。既然连已经“合法”的移民都无法幸免,学者McConnell和律师Rocha都认为,来自中国等其他国家的移民和庇护申请者,受到的影响甚至可能更为巨大。</p> +<p>移民学者McConnell指出,“虽然在一般认知中,非法移民的形象非常受到种族的影响,标签通常都贴在拉丁裔身上”,但其实,包含中国、印度、欧洲、非洲各地都有许多移民,即使是合法入境,但是从事的活动不符合签证核发条件,或者在签证到期前并未离境。面对这群人,官僚体系会如何诠释、执行相关的规则,多严格、多勤劳,一切都相当难说。</p> +<figure class="wp-block-image size-large"><img loading="lazy" decoding="async" width="3000" "2000"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external_image/aHR0cHM6Ly90aGVpbml0aXVtLmNvbS93cC1jb250ZW50L3VwbG9hZHMvMjAyNC8xMi9SVFg3MTY5Qy5qcGc~dz0xMDI0.jpg" alt="" class="wp-image-252730"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figcaption class="wp-element-caption">2019年7月26日,美国德州,非法跨越格兰德河的墨西哥、萨尔瓦多、中国和哥伦比亚移民遭美国边境巡逻人员拘捕。摄:Loren Elliott/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figure> +<p>律师Rocha也分析,针对庇护申请者来说,单单是因为移民程序收紧,就足以特别冲击来自有意申请的中国人和古巴人。背后原因也很单纯:现在,来自其他国家的移民要能申请庇护本来就非常困难,唯独中国、古巴等有共产党统治背景的国家才最有机会,所以一旦全面收紧,主要的开刀对象也势必来自这些国家。</p> +<p>毕竟,来自墨西哥、尼加拉瓜等国的移民要躲避的经常是帮派暴力,是毒枭占地为王带来的威胁,但这不是出于种族、宗教、国籍、社会群体、政治立场这五大法定庇护范畴。“我都跟我的个案说,虽然下面两个词在西班牙文听起来很像,但你们需要auxilio(援救),美国法律上却没办法用这个申请asilo(庇护)。”</p> +<p>既然制度本来最大的受惠者就是中国和古巴的申请者,一旦上面的氛围是要收紧相关管道,冲击最大的当然也会是他们。目前,中国的庇护申请核准率高,而在奥巴马时期之前,古巴移民更是面对所谓“干脚”(dry feet)的“优惠”政策,不同于其他中美洲移民,只要想办法成功踏上美国土地就有申请公民身分的明确管道。而现在,面对上级的压力和整体的氛围,这些情况也通通可能改变。这也再度显示,合法移民和非法移民的线是模糊的,也是政府随时可能更动的。同样是走线者、同样躲避生命危险,却可能面对完全不一样的结果。</p> +<p>而新的特朗普任期,在新的氛围之下,中国和古巴的庇护申请者面对的结果反倒很可能跟其他国家的人越来越接近。Rocha甚至预测,由于古巴裔在美国政坛的力量已经形成,“已经形成足够强大的游说力量”,可能更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同乡。“但中国移民的政治力量没有这么强大”,因此,在下一波收紧当中,中下层官员面对程序微调、配额限制和“业绩压力”,中国移民受到的冲击可能还会比古巴移民更剧烈。</p> +<p>而这也意味著,不论是古巴人还是中国人,又或者是来自其他更多国家的人,会有更多庇护申请者必须留在墨西哥边境等候审查。</p> +<p>“而这大幅增加了他们人身安全上的危险”,McConnell表示。这也是拜特朗普的政策所赐,在他的第一任期,他的国土安全部就执行了著名的“留在墨西哥”(Remain in Mexico)计划,官方名称是“移民保护规程”(Migrant Protection Protocols),要求所有庇护申请者在庭期开始之前不得入境美国,必须在墨西哥边境的营区等候。当时,特朗普政府借此将超过7万名申请者“运回”墨西哥,拜登政府曾试图终止该计划,最后改为实施折衷版本,特朗普政府上任后料将重新实施“完整版”。</p> +<p>但是,墨西哥边境城市又是严重犯罪频传的地方。举例而言,许多等候者被送到墨西哥的Tamaulipas州,而该州因为绑架、谋杀等帮派犯罪频传,是美国国务院建议国人不应前往的地区,警示级别与叙利亚相同。老牌人权团体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的报告指出,孤身被送到墨西哥边境的庇护申请者受害案件频传,遭逢性侵、掳人勒赎、抢劫等的件数至少上千起,其中有许多受害者是儿童。且当地警方贪污严重,人生地不熟的受害者根本求助无门,在一些案件中,施暴者甚至就是警方或者移民官员。此外,在墨西哥边境也很难取得法律资源,实际上获得律师代理的庇护申请者更是不到1成。</p> +<figure class="wp-block-image size-large"><img loading="lazy" decoding="async" width="6720" "4480"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external_image/aHR0cHM6Ly90aGVpbml0aXVtLmNvbS93cC1jb250ZW50L3VwbG9hZHMvMjAyNC8xMi9SVFMyTkI4VS5qcGc~dz0xMDI0.jpg" alt="" class="wp-image-252713"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figcaption class="wp-element-caption">2019年7月21日,墨西哥蒂华纳,来自洪都拉斯的移民母亲Patricia Acosta和儿子Adalberto Acosta被美国海关及边境保卫局根据“移民保护规程”送回墨西哥后,在餐厅用餐时拥抱儿子。她的丈夫和幼女用尽办法后得以留在美国,母子二人则需要在不认识任何人的国家与家人分离。摄:Carlos Jasso/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figure> +<p>而在执行这个大计划的过程中,移民官僚对于上述的各项细节同样有很大的裁量权限,包含遣送到多远以外的地方、是否有机会与律师沟通、能和律师交谈多久。举例而言,申请者并非总是被就近遣送,而可能被公车“丢包”到距离数百公里远的地方,虽然帐面上有机会到移民法庭接受审查,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回到法庭。据美国移民律师协会所成立的倡议组织“美国移民委员会”(American Immigration Council)统计,有超过4成的申请者最终无法回到移民法庭接受审理,当中一些人是成为犯罪受害者,或者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贫病交迫,但有一些人根本没有办法回到移民法庭所在地。</p> +<p>该委员会的报告还特别强调另一个细节:如果申请者表达前往墨西哥可能会遇到生命威胁时,是否要执行进一步查核?依法,如果遣送将为被遣送者带来人身安全的重大危险,遣送就不能执行,这也是国际法上行之有年的“不遣返原则”(Principle of Non-refoulement),然而,报告指出,实际上获得进一步访谈审核机会的申请者也仅仅只占全体4成,而是否执行也完全是由移民官自行决定。</p> +<p>在特朗普的新一任期,这些攸关性命的一个个细节是否会逐渐收紧?在新政府的指令、压力和氛围下,这是否会对庇护申请者更加不利,让更多人在边境的另一侧面临人身安全的威胁?对他们而言,这将会比许多众所瞩目的大政策宣示还要更为重要。</p> +<h2 class="wp-block-heading" id="heading-2">遣返阴影下的移民互助网络</h2> +<p>对已经在美国境内、此刻面对遣返威胁的人们来说,决定他们命运的也经常是官员的一念之间,是氛围和业绩压力,反倒未必是重大政策本身。</p> +<p>其实,端传媒采访的三位移民专家──Rocha、McConnell以及研究移民社群抗争的亚利桑那大学教授Rafael Martinez──都指出,美国政府实际执行遣返的能力依然相当有限,特朗普很多显眼的政策宣示和耸动的政治修辞未必能全面实现。</p> +<p>举例而言,Rocha指出,即使美国政府将人送到墨西哥,但墨西哥政府并没有义务配合遣返、没有义务阻挡被遣返者再度跨境。何况,许多跨境的移民也根本不是墨西哥人,这都增加执法的难度;正如Rocha所言:“没有火车能把人载去西非”。他和McConnell都表示,边境的执法能量也相当紧绷,除非特朗普政府大举投注资源,否则很多政策宣示都会遇到后勤上的实际瓶颈。尤其当移民已经离开边境城镇,警方其实也很难有能力找出违法越境的移民。</p> +<p>除此之外,Martinez在受访时也举出50年代大规模遣返计划Operation Wetback的失败案例为例,说明要执行大规模的遣返计划并不容易;当时Operation Wetback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许多雇主的营利模式完全仰赖低薪的非法移民,大幅度的遣返措施也会引发反弹和其他规避措施。</p> +<p>然而,“遣返的威胁要对一个人有影响,不必真的落实在他的身上”,移民研究学者McConnell指出。她举例,在过去许多案例中,只要一个地区的一间工厂被查缉,整个地区的无证移民家长就会不敢送小孩上学。</p> +<p>一项获得媒体报导的案例发生在2019年8月。那是新学年开始之初,当时,密西西比州的工厂被查缉,700名疑似无证移民被捕,隔日该学区就有154名学童缺席。遣返不必真的发生,家长被遣返的恐惧就足以影响孩童的教育,而这同样不需要重大的法规政策变动,只要上头一声令下,官僚们增加查缉的密度和强度就能奏效。</p> +<p>由于各地、各个社群在日常生活中面对的冲击非常不同,相较于全国性的政策倡议和诉讼,在地移民社群互助的网络显得格外重要。在受访时,研究移民社群抗争的Martinez也特别强调这点,指出在数十年的抗争和周旋下,面对各式各样多如牛毛的细节,尤其是拉丁裔社群内部,彼此互助网络已经相当成形。</p> +<figure class="wp-block-image size-large"><img loading="lazy" decoding="async" width="3000" "2000"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external_image/aHR0cHM6Ly90aGVpbml0aXVtLmNvbS93cC1jb250ZW50L3VwbG9hZHMvMjAyNC8xMi9HZXR0eUltYWdlcy00NjgyNjg4ODYuanBnP3c9MTAyNA__.jpg" alt="" class="wp-image-252738"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figcaption class="wp-element-caption">2015年3月19日,美国加州汉福德,住宅的后院为移民举办了一场工作坊。摄:Patrick T. Fallon/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figcaption></figure> +<p>Martinez形容,在多年的经验下,这样的网络已经“巩固下来”(solidified)。“不同地区、不同社群之间一直有很多对话”,不只建立了与各地移民律师之间的联系网络,另外更有各种“在地照护的网络”,协助各种安置、转介社工等等需求,并且负责教育和传递资讯,尤其经常举办各种“了解你的权利”(know your rights)的教学,教导人们该如何面对警察。</p> +<p>“这是一个相当去中心化的运动,不需要一个统一的大台(collective front)”,Martinez分析,面对不同社区、不同移民身分群体在不同层面上的需求,移民社群内并不是由单一的组织负责协调,而是由各个在地的小组织互通有无、互相帮助。“比起过去的民权运动或工会运动,这个模式更像是同志运动”,在军队、教会、家庭等不同战线上各自努力。他也进一步举例,像是United We Dream这样的全国性组织也同样存在,但存在的目的则是担纲桥梁的角色,联系不同社群的青年移民,特别包含无证且无法取得DACA身分的移民。</p> +<p>而McConnell也说,“我不会低估这些无证移民生存的能力”。她举例,因为许多拉丁裔社群已经累积了多年经验,所以许多家庭也都已经学会一些避险的技巧,例如父母绝对不能搭同一台车,以免两人同时被缉捕遣返,留下孩子无人照顾。又比如,如果家里面有一个孩子是在美国本土出生、自动拥有公民权,因为这个孩子不会面对遣返的威胁,就会需要额外担负一些任务。</p> +<p>不过,这样的知识传播有多广呢?在美国社会,想到“非法移民”时,许多人立刻联想到的就是拉丁裔,历来执法也最常拿拉丁裔开刀,而在这个背景下,拉丁裔的无证移民也可能对遣返有更深刻的认知和恐惧。McConnell分享:“其他人可能很难想像,但当一些美国人看的是福斯新闻的时候,这些无证移民听的是西班牙语的广播电台,电台会找移民法律师当来宾,一个小时的节目都在回答听众的法律问题。”</p> +<h2 class="wp-block-heading" id="heading-3">但在拉丁裔之外,其他群体开始戒备了吗?</h2> +<p>“这方面的资料还很少,选后我马上就连络了皮尤研究中心,建议他们要搜集相关资料。其实就连在拉丁裔内部都一定有很大的异质性,已经长期居住的墨西哥裔和晚近到来的委内瑞拉裔状况都很可能不同。在拉丁裔移民以外,我们知道成长最快的移民群体其实是来自中国和印度,他们经常是合法入境,但在签证到期后仍停留在美国,也有欧洲移民是这样──我们并不知道此刻这些其他群体有多担心被遣返。”</p> +<p>但是,McConnell认为在特朗普的新一任期,亚裔群体恐怕也必须有所准备。“尤其,特朗普团队当中的那一群反移民极右派很多受到‘大取代理论’(Great Replacement Theory)的影响,既然重点是白人的地位,矛头就不一定只是对准拉丁裔而已。”McConnell所说的大取代理论是一支在极右翼、特别是白人民族主义者之间愈趋流行的理论,认为白人失去多数地位是因为自由派菁英刻意引进其他族裔的移民。在他们眼中,这一切是出自“全球主义者”(Globalists)的阴谋,是国际菁英要毁坏美国,冲淡美国的白人性格,破坏基督教(特别是新教)的文化传承。</p> +<p>这套理论在极右翼圈内流传已久。早在90年代,于共和党总统初选中取得基督教民族主义者支持,进而挑战老布殊的布坎南(Pat Buchanan)在著作《西方之死》中,就将非白人移民“重新征服”白人所在的土地视为美国面临的最大威胁,和白人女性不愿生小孩并列为美国乃至西方衰退的原因。而近期,比如特朗普的头号支持者马斯克(Elon Musk)也公开拥抱此一理论,在社群网站上陆续宣称民主党、犹太人、非政府组织乃至航空公司都“隐瞒公众”、“积极引进非法移民”,让“一支支非法移民游牧队(hordes)如洪水般涌入美国”。对于这群人而言,只要不是白人,所有移民通通都是潜在威胁者,逻辑上并不限于拉丁裔。</p> +<figure class="wp-block-image size-large"><img loading="lazy" decoding="async" width="8256" "5504"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external_image/aHR0cHM6Ly90aGVpbml0aXVtLmNvbS93cC1jb250ZW50L3VwbG9hZHMvMjAyNC8xMi9HZXR0eUltYWdlcy0xOTI4NjY0OTk2LmpwZz93PTEwMjQ_.jpg" alt="" class="wp-image-252704"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figcaption class="wp-element-caption">2024年1月12日,美国德州谢尔比公园,国民卫队在格兰德河岸边站岗。摄:Brandon Bell/Getty Images</figcaption></figure> +<p>“现在想到非法移民,大家普遍联想到的还是拉丁裔,但谁晓得呢?尤其随著对亚裔的歧视愈趋明显,骚扰越来越多,说不定以后亚裔也会越来越常被怀疑是无证移民。”</p> +<p>而在这方面,冲击也未必将来自显眼的法案或政策变化。要能够让更多亚裔移民失去合法地位,或者在签证、居留权等方面被严格查缉,进而冲击移民家庭在教育等各方面的生活安排,这些通通都不需要任何特别排斥亚裔的法律或行政命令。相反地,这些改变将来自特朗普政府上任之后新的氛围,或是一些来自上级的指示和业绩压力,透过行政流程上许许多多的微小细节发挥作用。</p> + + <figure><small>本刊载内容版权为端传媒或相关单位所有,未经<a data-anchor="" target="_blank" rel="noopener noreferrer" href="mailto:editor@theinitium.com" class="copyright-link">端传媒编辑部</a>授权,请勿转载或复制,否则即为侵权。 + </small></figure>特约撰稿人 谢达文特朗普将从细节中侵蚀无证移民的公民身份;首当其冲的将是大陆移民。 2024年6月24日,美国亚利桑那州,一名移民儿童越境进入美国后被拘留,从边境巡逻车侧窗外望。摄:Adrees Latif/Reuters/达志影像 关于移民政策,人们普遍关注特朗普新政府是否会推出重大政策改变。然而,新政府上台也将带来新的氛围、新的指示、新的业绩压力,行政上一个又一个的细节都可能因而默默发生变动,这些细节同样值得关注。而对很多人来说,不论是已经在美国取得身分的合法移民,或是其他依然“非法”的无证移民,乃至仍在等待程序进行的申请者,这些一个个微小的细节都足以为他们的生活带来天翻地覆的改变。 在大选刚过的11月中,端传媒采访了亚利桑那大学边境研究所社会学家Eileen Diaz McConnell教授。她指出,很多新闻关注修法和总统行政命令,但总统另一个很大的权限是命令修改各种细节的程序规,些规则的影响也将非常剧烈。“按照移民政策研究院(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网页的统计,特朗普第一任期对移民行政程序的修改高达五百余起。”而一个移民究竟能否取得合法身分,还是会被驳回、被遣返、连已经取得的合法地位都被撤销,经常就是取决于这些细节的变动。 2019年3月15日,美国华盛顿白宫,总统特朗普就获取资金建造边境墙的紧急宣言遭国会决议终止,特朗普签署对国会决议的否决令后向传媒展示。摄:Jonathan Ernst/Reuters/达志影像 McConnell同时指出,在很多的审查当中,官僚体系其实有很大的裁量权限,而上头的决策和命令也就会直接影响这些裁量如何进行。而像是这样的程序微调,根本不需要经过国会,而由于移民法规属于联邦权限,各州政府也几乎无从置喙。只要特朗普总统吩咐下去,他所任命的官员就会开始执行。 面对各种各样的细节收紧、加严,对许多个案而言,他们最好的希望是移民法院作出对他们有利的裁决,但在接受端传媒记者采访时,移民法律师、亚利桑那大学法律系兼任讲师Juan Rocha也指出,移民法院的法官其实不是宪法意义上具有身分保障的独立法官,亦即不属于一般所谓的“第三条法官”(Article III judges),而是直接由法务部检察总长任命,本身并不具备独立性。再搭配上Project 2025的政策纲领中,共和党右翼已经提出要大规模开除原本无党派的公务人员,由特朗普的支持者取代,“这些人将不具备自主性,也很可能会面对绩效压力,必须达成一定的遣返业绩”。 业绩压力也将左右官员们怎么行使他们的裁量权。在新政府上台之后,这些移民面对的问题将并不是来自什么指标性的政策改变,而是在既有规则下被刁难、被退件,原先以为合法的也能一夕之间沦为非法。 行政流程细节足以定生死 McConnell甚至怀疑,一些传闻中的重大政策变更很可能只是障眼法,是要护送其他更为不显眼的变化。 举例而言,特朗普团队当前最显眼的政策提案是废止“公民出生地原则”(birthright citizenship),要让无证移民的子女即使在美国本土出生也无法取得公民身分。但是,即使共和党提名的法官目前在最高法院有6-3的优势,要为特朗普这样的政策背书,恐怕也并非太容易的事。 毕竟,“公民出生地原则”是宪法层次的规定,最高法院早在一个世纪以前已经确认,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中“凡在合众国出生或归化合众国并受其管辖者,均为合众国及所居住之州的公民”的文字,就是应照字面解释,意味著在美国本土出生的人就是公民,不论父母是否为合法移民。除非出生于敌军占领地区,或者是外交官的子女(因而严格说来并不受合众国管辖),否则当然自动拥有公民权,完全毋庸置疑。 这也就是著名的United States v. Wong Kim Ark判决。在这个19世纪末期的判决中,法院因此认定该案的当事人、出生于三藩市的华工之子黄金德自出生便具有美国公民权,即使当时美国已经实施著名的《排华法案》也不得予以剥夺,政府当然也不能阻止黄金德入境。在这样的前例之下,最高法院最后如果真的要为这项政策背书,等于必须逆转这项百年来的判决先例,并以彻底不同的方式诠释第14修正案明确的字面规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McConnell因此怀疑:“这种危险的政策,当然应该在其真正萌芽前就将其消灭。但是这时候抛出这么出格的政策,会不会是吸引大家的注意,让其他的变动显得不那么极端?会不会是漫天喊价,让其他变动显得像是合理的折衷方案?” 不过,按照目前的报导判断,特朗普政府计划中的一部分也是利用各种行政上的流程,以达成实质废止公民出生地原则的效果。在此,重点也未必是明面上的大政策,而是台面下的小细节。 按照专业政治媒体《Politico》的报导,特朗普团队一方面确实正在准备行政命令,要宣布直接废止公民出生地原则,并且迎接必然到来的法院战斗,希望最高法院的右翼法官们认可他的决定。但另一方面,计划也包含利用各种内部行政流程的细节来实质侵蚀无证移民子女的公民身分。具体而言,特朗普可以指挥国务院暂缓为无证移民子女发放护照、指挥社会福利体系的部门不让他们取得任何公民有权获得的社会福利,甚至直接指挥社会安全体系的主管机关不给予他们社会安全号码,让他们什么事都不能办。透过在这些程序上的细节做文章,拖缓各种行政进度,这些人虽然法律上仍具有公民权,实际上却将等同于幽灵人口。 2024年9月25日,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公立小学走廊的一名移民学生。摄:Carlos Barria/Reuters/达志影像 而既然连宪法明文保障的出生地公民权都可能成为开刀对象,此刻“合法”的其他移民也没有理由以为自己必然可以幸免。毕竟,特朗普上台之后,实在有太多的行政工具可以运用。有任何移民可以说是安全的吗?面对端传媒记者的提问,移民法律师Rocha便说,要讲没有移民绝对安全,“这不会是一个夸大的说法(hyperbole)”。 他举了一个他曾协助的案例。一位已经取得美国公民身分的阿富汗移民,一出生就过继给自己的阿姨,所以在申请表单上填写亲属时将这位阿姨填作母亲。结果事后被移民局盯上,透过刑事体系起诉他登载不实。而由于他出身的阿富汗乡村并没有严谨的户政体系,他无法提出官方文件证明自己从小被过继,加上“他请到的律师不是很好”,直接建议他认罪换取减刑,结果反倒等于让他承认自己申请文件造假,面临被取消公民身分、遣返回阿富汗的命运。 又比如,他手上一位来自波斯尼亚的个案,同样已经取得合法身分,但他在申请表单上勾选自己未曾参与军事团体,移民局事后稽查发现他在波斯尼亚有被征兵的纪录,同样诉请撤销他的公民身分。“为了这个个案,我还要请法院传唤亚利桑那大学研究波斯尼亚的教授作证,证明战乱时期征兵非常混乱,很多人不但没有服过一天兵役,甚至连自己被征兵都不知道”。是在学者的背书之下,案主才得以保有公民身分,留在美国。 但万一他没有那么幸运,没有找到好律师、进而找到这位愿意作证的学者呢?法律是一回事,但是否有由上而下的命令,要严格清查某些来源的移民,重新检视申请文书中的各种细节,就又是另一回事。尤其,许多个案以为自己拿到“行政结案”(administrative closure)就没事了,不需担心遣返,却忽略“这只是法务部给的救济,法务部随时可以拿走”,只有移民法院真正结案才能避免联邦政府随时重启遣返程序。“选后隔天马上就有个案冲来我办公室,说要赶快来办结案,我就问他‘嗯,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Rocha苦笑著说。 何况,万一某个类别的移民又特别被特朗普政府盯上,这种透过修改程序、“合法变成非法”的风险就又格外巨大。律师Rocha手上还有一些案例属于著名的DACA,亦即“童年入境者暂缓遣返手续”,就是政治风险特别大的移民类别。 DACA是奥巴马时期推出的政策,对于儿童时期就被违法带到美国境内、在美国长大的年轻人,他们从小到大的家都在美国,也在美国受教育。奥巴马政府多次吁请国会修法保护他们,却都无法成功,最后遂制定行政命令,保护他们暂时不受遣返,并且保障他们的工作权。在DACA的计划下,这些人只要好好就学、工作,日后就能有申请合法身分的管道。 由于这些年轻人从小就在美国长大,加上当年是被父母或其他长辈带进美国境内,所以美国公众普遍对他们更为同情。皮尤(Pew)研究中心的民调显示,全美国支持让这些人有机会取得公民身分的比率高达4分之3,不仅民主党支持者中有9成认为应该这么做,就连共和党支持者中都有54%认为这是正确的方向,支持率超过半数。在移民问题歧见剧烈的美国,这是一个相当难得的共识,人们普遍认为这些人没有犯错、又从小在美国长大,只要安分守己,不妨让他们留下来。 2019年6月6日,美国德州沃思堡,来自洪都拉斯的移民Irma Rivera下班回家后与孩子Jesus和Suany共处。Suany现时就读于一所双语学校,与她的新朋友用英语和西班牙语交谈。摄:Loren Elliott/Reuters/达志影像 但这仍不足以让他们幸免于难。特朗普政府在第一任期就已经开始著手让DACA变得更不稳定,在第二任期恐怕将更为严重。Rocha指,他的一位当事人已经三十几岁,就是在奥巴马时期申请,进而取得绿卡,最终还取得公民身分。当年,她得到去国外念书的机会,奥巴马时期的“预先假释”(advance parole)政策也准许她出境。而由于她回国时是以合法方式入境,在美国移民法规上等同于已经接受“合法检查”,更加快了她申请的流程。但前一次特朗普上任后却修改程序,主张这样的作法是“钻法律漏洞”,所以要回头追查,威胁要让她取得的绿卡甚至公民身分都通通失效。 “这根本没有所谓的钻漏洞,他们就是上面说了什么,他们就照著做而已”,Rocha语带不平。但现在,这样的个案被“抓到”之后就要重新被卷入相关程序。Rocha预测,“政府可能会谈和解,比如承诺让她保有绿卡,只要拿走公民身分,但公民身分被拿走后,她就没有保障了。”即使她能保有绿卡,理论上还可以回头用婚姻等方式申请公民身分,但“她的申请就会永远被卡住,因为官方纪录上她缺乏良好操行(good moral conduct)”。在更极端的状况下,这样的人甚至可能很快面临遣返的命运。 而第二任期,这样的案例恐怕将越来越多。“这等于是要让时间倒转,让人们‘变成’非法无证移民,”Rocha分析,“这些变化都是微小细节,要应对接下来几年的变化,我们要打的等于是壕沟战(按:fight in the trenches,指的是最为复杂、活动最为频密的工作)。” 中国庇护申请者恐首当其冲 事实上,很多移民案件本来就都是败在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政府事后操作,让合法变成非法的空间非常之大。只要移民官员有业绩压力、有任何来自“上面”的要求,所有的裁量空间都可能被严重收紧,所有的个案都可能同样面临“时间倒转”的命运。 而到时,被冲击的移民将不只是一般理解中的拉丁裔、尤其是墨西哥裔移民而已。既然连已经“合法”的移民都无法幸免,学者McConnell和律师Rocha都认为,来自中国等其他国家的移民和庇护申请者,受到的影响甚至可能更为巨大。 移民学者McConnell指出,“虽然在一般认知中,非法移民的形象非常受到种族的影响,标签通常都贴在拉丁裔身上”,但其实,包含中国、印度、欧洲、非洲各地都有许多移民,即使是合法入境,但是从事的活动不符合签证核发条件,或者在签证到期前并未离境。面对这群人,官僚体系会如何诠释、执行相关的规则,多严格、多勤劳,一切都相当难说。 2019年7月26日,美国德州,非法跨越格兰德河的墨西哥、萨尔瓦多、中国和哥伦比亚移民遭美国边境巡逻人员拘捕。摄:Loren Elliott/Reuters/达志影像 律师Rocha也分析,针对庇护申请者来说,单单是因为移民程序收紧,就足以特别冲击来自有意申请的中国人和古巴人。背后原因也很单纯:现在,来自其他国家的移民要能申请庇护本来就非常困难,唯独中国、古巴等有共产党统治背景的国家才最有机会,所以一旦全面收紧,主要的开刀对象也势必来自这些国家。 毕竟,来自墨西哥、尼加拉瓜等国的移民要躲避的经常是帮派暴力,是毒枭占地为王带来的威胁,但这不是出于种族、宗教、国籍、社会群体、政治立场这五大法定庇护范畴。“我都跟我的个案说,虽然下面两个词在西班牙文听起来很像,但你们需要auxilio(援救),美国法律上却没办法用这个申请asilo(庇护)。” 既然制度本来最大的受惠者就是中国和古巴的申请者,一旦上面的氛围是要收紧相关管道,冲击最大的当然也会是他们。目前,中国的庇护申请核准率高,而在奥巴马时期之前,古巴移民更是面对所谓“干脚”(dry feet)的“优惠”政策,不同于其他中美洲移民,只要想办法成功踏上美国土地就有申请公民身分的明确管道。而现在,面对上级的压力和整体的氛围,这些情况也通通可能改变。这也再度显示,合法移民和非法移民的线是模糊的,也是政府随时可能更动的。同样是走线者、同样躲避生命危险,却可能面对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而新的特朗普任期,在新的氛围之下,中国和古巴的庇护申请者面对的结果反倒很可能跟其他国家的人越来越接近。Rocha甚至预测,由于古巴裔在美国政坛的力量已经形成,“已经形成足够强大的游说力量”,可能更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同乡。“但中国移民的政治力量没有这么强大”,因此,在下一波收紧当中,中下层官员面对程序微调、配额限制和“业绩压力”,中国移民受到的冲击可能还会比古巴移民更剧烈。 而这也意味著,不论是古巴人还是中国人,又或者是来自其他更多国家的人,会有更多庇护申请者必须留在墨西哥边境等候审查。 “而这大幅增加了他们人身安全上的危险”,McConnell表示。这也是拜特朗普的政策所赐,在他的第一任期,他的国土安全部就执行了著名的“留在墨西哥”(Remain in Mexico)计划,官方名称是“移民保护规程”(Migrant Protection Protocols),要求所有庇护申请者在庭期开始之前不得入境美国,必须在墨西哥边境的营区等候。当时,特朗普政府借此将超过7万名申请者“运回”墨西哥,拜登政府曾试图终止该计划,最后改为实施折衷版本,特朗普政府上任后料将重新实施“完整版”。 但是,墨西哥边境城市又是严重犯罪频传的地方。举例而言,许多等候者被送到墨西哥的Tamaulipas州,而该州因为绑架、谋杀等帮派犯罪频传,是美国国务院建议国人不应前往的地区,警示级别与叙利亚相同。老牌人权团体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的报告指出,孤身被送到墨西哥边境的庇护申请者受害案件频传,遭逢性侵、掳人勒赎、抢劫等的件数至少上千起,其中有许多受害者是儿童。且当地警方贪污严重,人生地不熟的受害者根本求助无门,在一些案件中,施暴者甚至就是警方或者移民官员。此外,在墨西哥边境也很难取得法律资源,实际上获得律师代理的庇护申请者更是不到1成。 2019年7月21日,墨西哥蒂华纳,来自洪都拉斯的移民母亲Patricia Acosta和儿子Adalberto Acosta被美国海关及边境保卫局根据“移民保护规程”送回墨西哥后,在餐厅用餐时拥抱儿子。她的丈夫和幼女用尽办法后得以留在美国,母子二人则需要在不认识任何人的国家与家人分离。摄:Carlos Jasso/Reuters/达志影像 而在执行这个大计划的过程中,移民官僚对于上述的各项细节同样有很大的裁量权限,包含遣送到多远以外的地方、是否有机会与律师沟通、能和律师交谈多久。举例而言,申请者并非总是被就近遣送,而可能被公车“丢包”到距离数百公里远的地方,虽然帐面上有机会到移民法庭接受审查,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回到法庭。据美国移民律师协会所成立的倡议组织“美国移民委员会”(American Immigration Council)统计,有超过4成的申请者最终无法回到移民法庭接受审理,当中一些人是成为犯罪受害者,或者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贫病交迫,但有一些人根本没有办法回到移民法庭所在地。 该委员会的报告还特别强调另一个细节:如果申请者表达前往墨西哥可能会遇到生命威胁时,是否要执行进一步查核?依法,如果遣送将为被遣送者带来人身安全的重大危险,遣送就不能执行,这也是国际法上行之有年的“不遣返原则”(Principle of Non-refoulement),然而,报告指出,实际上获得进一步访谈审核机会的申请者也仅仅只占全体4成,而是否执行也完全是由移民官自行决定。 在特朗普的新一任期,这些攸关性命的一个个细节是否会逐渐收紧?在新政府的指令、压力和氛围下,这是否会对庇护申请者更加不利,让更多人在边境的另一侧面临人身安全的威胁?对他们而言,这将会比许多众所瞩目的大政策宣示还要更为重要。 遣返阴影下的移民互助网络 对已经在美国境内、此刻面对遣返威胁的人们来说,决定他们命运的也经常是官员的一念之间,是氛围和业绩压力,反倒未必是重大政策本身。 其实,端传媒采访的三位移民专家──Rocha、McConnell以及研究移民社群抗争的亚利桑那大学教授Rafael Martinez──都指出,美国政府实际执行遣返的能力依然相当有限,特朗普很多显眼的政策宣示和耸动的政治修辞未必能全面实现。 举例而言,Rocha指出,即使美国政府将人送到墨西哥,但墨西哥政府并没有义务配合遣返、没有义务阻挡被遣返者再度跨境。何况,许多跨境的移民也根本不是墨西哥人,这都增加执法的难度;正如Rocha所言:“没有火车能把人载去西非”。他和McConnell都表示,边境的执法能量也相当紧绷,除非特朗普政府大举投注资源,否则很多政策宣示都会遇到后勤上的实际瓶颈。尤其当移民已经离开边境城镇,警方其实也很难有能力找出违法越境的移民。 除此之外,Martinez在受访时也举出50年代大规模遣返计划Operation Wetback的失败案例为例,说明要执行大规模的遣返计划并不容易;当时Operation Wetback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许多雇主的营利模式完全仰赖低薪的非法移民,大幅度的遣返措施也会引发反弹和其他规避措施。 然而,“遣返的威胁要对一个人有影响,不必真的落实在他的身上”,移民研究学者McConnell指出。她举例,在过去许多案例中,只要一个地区的一间工厂被查缉,整个地区的无证移民家长就会不敢送小孩上学。 一项获得媒体报导的案例发生在2019年8月。那是新学年开始之初,当时,密西西比州的工厂被查缉,700名疑似无证移民被捕,隔日该学区就有154名学童缺席。遣返不必真的发生,家长被遣返的恐惧就足以影响孩童的教育,而这同样不需要重大的法规政策变动,只要上头一声令下,官僚们增加查缉的密度和强度就能奏效。 由于各地、各个社群在日常生活中面对的冲击非常不同,相较于全国性的政策倡议和诉讼,在地移民社群互助的网络显得格外重要。在受访时,研究移民社群抗争的Martinez也特别强调这点,指出在数十年的抗争和周旋下,面对各式各样多如牛毛的细节,尤其是拉丁裔社群内部,彼此互助网络已经相当成形。 2015年3月19日,美国加州汉福德,住宅的后院为移民举办了一场工作坊。摄:Patrick T. Fallon/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Martinez形容,在多年的经验下,这样的网络已经“巩固下来”(solidified)。“不同地区、不同社群之间一直有很多对话”,不只建立了与各地移民律师之间的联系网络,另外更有各种“在地照护的网络”,协助各种安置、转介社工等等需求,并且负责教育和传递资讯,尤其经常举办各种“了解你的权利”(know your rights)的教学,教导人们该如何面对警察。 “这是一个相当去中心化的运动,不需要一个统一的大台(collective front)”,Martinez分析,面对不同社区、不同移民身分群体在不同层面上的需求,移民社群内并不是由单一的组织负责协调,而是由各个在地的小组织互通有无、互相帮助。“比起过去的民权运动或工会运动,这个模式更像是同志运动”,在军队、教会、家庭等不同战线上各自努力。他也进一步举例,像是United We Dream这样的全国性组织也同样存在,但存在的目的则是担纲桥梁的角色,联系不同社群的青年移民,特别包含无证且无法取得DACA身分的移民。 而McConnell也说,“我不会低估这些无证移民生存的能力”。她举例,因为许多拉丁裔社群已经累积了多年经验,所以许多家庭也都已经学会一些避险的技巧,例如父母绝对不能搭同一台车,以免两人同时被缉捕遣返,留下孩子无人照顾。又比如,如果家里面有一个孩子是在美国本土出生、自动拥有公民权,因为这个孩子不会面对遣返的威胁,就会需要额外担负一些任务。 不过,这样的知识传播有多广呢?在美国社会,想到“非法移民”时,许多人立刻联想到的就是拉丁裔,历来执法也最常拿拉丁裔开刀,而在这个背景下,拉丁裔的无证移民也可能对遣返有更深刻的认知和恐惧。McConnell分享:“其他人可能很难想像,但当一些美国人看的是福斯新闻的时候,这些无证移民听的是西班牙语的广播电台,电台会找移民法律师当来宾,一个小时的节目都在回答听众的法律问题。” 但在拉丁裔之外,其他群体开始戒备了吗? “这方面的资料还很少,选后我马上就连络了皮尤研究中心,建议他们要搜集相关资料。其实就连在拉丁裔内部都一定有很大的异质性,已经长期居住的墨西哥裔和晚近到来的委内瑞拉裔状况都很可能不同。在拉丁裔移民以外,我们知道成长最快的移民群体其实是来自中国和印度,他们经常是合法入境,但在签证到期后仍停留在美国,也有欧洲移民是这样──我们并不知道此刻这些其他群体有多担心被遣返。” 但是,McConnell认为在特朗普的新一任期,亚裔群体恐怕也必须有所准备。“尤其,特朗普团队当中的那一群反移民极右派很多受到‘大取代理论’(Great Replacement Theory)的影响,既然重点是白人的地位,矛头就不一定只是对准拉丁裔而已。”McConnell所说的大取代理论是一支在极右翼、特别是白人民族主义者之间愈趋流行的理论,认为白人失去多数地位是因为自由派菁英刻意引进其他族裔的移民。在他们眼中,这一切是出自“全球主义者”(Globalists)的阴谋,是国际菁英要毁坏美国,冲淡美国的白人性格,破坏基督教(特别是新教)的文化传承。 这套理论在极右翼圈内流传已久。早在90年代,于共和党总统初选中取得基督教民族主义者支持,进而挑战老布殊的布坎南(Pat Buchanan)在著作《西方之死》中,就将非白人移民“重新征服”白人所在的土地视为美国面临的最大威胁,和白人女性不愿生小孩并列为美国乃至西方衰退的原因。而近期,比如特朗普的头号支持者马斯克(Elon Musk)也公开拥抱此一理论,在社群网站上陆续宣称民主党、犹太人、非政府组织乃至航空公司都“隐瞒公众”、“积极引进非法移民”,让“一支支非法移民游牧队(hordes)如洪水般涌入美国”。对于这群人而言,只要不是白人,所有移民通通都是潜在威胁者,逻辑上并不限于拉丁裔。 2024年1月12日,美国德州谢尔比公园,国民卫队在格兰德河岸边站岗。摄:Brandon Bell/Getty Images “现在想到非法移民,大家普遍联想到的还是拉丁裔,但谁晓得呢?尤其随著对亚裔的歧视愈趋明显,骚扰越来越多,说不定以后亚裔也会越来越常被怀疑是无证移民。” 而在这方面,冲击也未必将来自显眼的法案或政策变化。要能够让更多亚裔移民失去合法地位,或者在签证、居留权等方面被严格查缉,进而冲击移民家庭在教育等各方面的生活安排,这些通通都不需要任何特别排斥亚裔的法律或行政命令。相反地,这些改变将来自特朗普政府上任之后新的氛围,或是一些来自上级的指示和业绩压力,透过行政流程上许许多多的微小细节发挥作用。法国遭遇风灾:气候变化加剧印度洋风暴,叠加跨国移民危机|Whatsnew2024-12-26T06:58:00+08:002024-12-26T06:58:00+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initium/2024/12/26/INITIUM-%E6%B3%95%E5%9B%BD%E9%81%AD%E9%81%87%E9%A3%8E%E7%81%BE-%E6%B0%94%E5%80%99%E5%8F%98%E5%8C%96%E5%8A%A0%E5%89%A7%E5%8D%B0%E5%BA%A6%E6%B4%8B%E9%A3%8E%E6%9A%B4-%E5%8F%A0%E5%8A%A0%E8%B7%A8%E5%9B%BD%E7%A7%BB%E6%B0%91%E5%8D%B1%E6%9C%BA-whatsnew<blockquote><p><em>马克龙的言论激怒了受灾人群: “能身在法国,你们该感到高兴!如果你们不在法国,你们的麻烦会多一万倍!”</em></p></blockquote> <figure><img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uploads/sites/1104/2024/12/62361/aae7c9e0d69b68585b4cd68ddb338005-RTS1CFDI3-copy-1.jpg"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 <figcaption>2024年12月18日,法国马约特群岛,热带气旋“奇多”过后,人们在被毁的房屋中行走。摄:Gonzalo Fuentes/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 </figure> + <div id="block_5fa4051c82c8aa8587090a6a88b800a4" class="gutenberg-block block-explanation-note"><blockquote> +<p>圣诞限时优惠:<a href="https://theinitium.com/plans#WkModal(checkout?subscription=1139&amp;code=XmasTOPobFri5)">尊享会员首年75折</a>(仅$96美金/年,赠《华尔街日报》全语种会籍),<a href="https://theinitium.com/plans#WkModal(checkout?subscription=1035&amp;code=WNTOP50offTqgrGr)">畅读会员首月5折</a>($3美金),可随时取消续订。</p> +</blockquote></div> +<p>12月14日周六,西印度洋上的热带气旋“奇多”(Chido)席卷法国位于印度洋莫桑比克海峡的海外省马约特群岛(Mayotte),造成法国自1900年以来最大的自然灾害之一。</p> +<p>根据官方的暂时统计,灾难造成至少35人死亡,67人重伤,约2500人轻伤。但这一临时数据无法反映真实的受灾人数。</p> +<p>马约特是法国最贫困的省份,<a href="https://la1ere.francetvinfo.fr/cyclone-chido-on-ne-pourra-pas-reconstruire-mayotte-sans-traiter-la-question-migratoire-selon-le-ministre-demissionnaire-de-l-interieur-1546117.html" rel="noopener">约三分之一的人口</a>居住在欧盟范围内规模最大的棚户区,其中有许多非法移民,他们住在铁皮搭成的简陋房屋内。恶劣的居住环境是造成灾难规模巨大的最重要原因之一。</p> +<p>此次风灾中,棚户区被夷为平地,可能有大量尸体仍埋在救援队无法到达的废墟中。再加上非法移民难以确认身份。此外,一些报导指出岛民大多为穆斯林,遵守在24小时内埋葬死者的习俗,许多人在得到官方统计之前就被埋葬,所以确切的死伤人数目前难以得知。灾难的隔天,当地政府就预估有“几百、上千,甚至数千人死亡”。<a href="https://www.lemonde.fr/politique/article/2024/12/19/cyclone-chido-a-mayotte-le-defi-du-decompte-des-morts_6457870_823448.html" rel="noopener">马约特的一家媒体</a>引述救援人员的说法,称有6万人死亡,但很快被法国政府斥为谣言。</p> +<p>截止12月23日上午,灾难发生九天之后,基础设施正在逐步恢复,<a href="https://la1ere.francetvinfo.fr/mayotte/evacuations-infrastructures-sante-ce-que-l-on-sait-de-la-situation-a-mayotte-plus-d-une-semaine-apres-le-passage-du-cyclone-chido-1547893.html" rel="noopener">但救援工作仍然困难重重</a>。全岛大部分地区只能恢复轮流供水。一些村庄已经连续9天断水。近七成的马约特居民也仍处于断电状态。发电厂虽正常运作,但电网损失严重,数周内都无法恢复正常。此外,近一半的居民依然没有被通讯信号覆盖,无法与外界沟通。在偏远地区,许多人没有收到足够的物资,甚至什么援助都没有,也不知道物资分发的时间和地点。因缺水、缺乏食物和药品的人道危机仍深具威胁。</p> +<p>不少分析指出,这一法国历史上最严重的风灾之一,和全球变暖带来的气候变化有关。</p> +<p>西印度洋的气旋并不像西太平洋的台风或墨西哥湾的飓风那样广受关注。但此次值得注意的是,“奇多”的强度足以列入2024年全球的最强风暴之一。一些测算认为其十分钟持续风速达到215公里/小时,一分钟持续风速达到250公里/小时,接近9月横扫海南的超强台风“摩羯”的风速。</p> + +<p>在强劲的风力下,“奇多”造成的灾害也不仅限于法国马约特群岛海外省。在席卷马约特群岛后,“奇多”12月15日登陆莫桑比克,截至圣诞节前已经统计到<a href="https://www.bbc.com/news/articles/c938wn7k2v3o" rel="noopener">近百人死亡</a>;路径上的另一国家马拉维也有十余人死亡。</p> +<p>风灾过后,几位研究气候和灾害的学者在<a href="https://theconversation.com/climate-migration-and-conflict-mix-to-create-deadly-intense-tropical-storms-like-chido-246219" rel="noopener">《The Conversation》撰文指出</a>,此次的“奇多”风暴的强度,和全球变暖下西印度洋地区海温升高密切相关。他们引述科学家参与的气候传播组织“气候中心”(Climate Centre)的<a href="https://www.climatecentral.org/climate-shift-index-alert/cyclone-chido" rel="noopener">一份报告</a>指出,“奇多”此次经过的海区,其水温要比气候变化前平均高出1.1摄氏度,登陆前经过的部分区域甚至高出1.2度。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a href="https://www.imperial.ac.uk/grantham/research/climate-science/modelling-tropical-cyclones/tropical-cyclone-chido/" rel="noopener">另一份研究</a>则通过模型估算指出,如果没有气候变化,“奇多”的强度较大几率会停留在3级飓风水平。但因为全球变暖,当地气旋风速增加的几率大大增加。“奇多”最终也达到了4级飓风水平。</p> +<figure class="wp-block-image size-large"><img loading="lazy" decoding="async" width="3000" "2000"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external_image/aHR0cHM6Ly90aGVpbml0aXVtLmNvbS93cC1jb250ZW50L3VwbG9hZHMvMjAyNC8xMi9SVFMxQ0g5SVEtY29weS0xLmpwZz93PTEwMjQ_.jpg" alt="" class="wp-image-252697"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figcaption class="wp-element-caption">2024年12月19日,法国马约特群岛,热带气旋“奇多”过后受损的房屋。摄:Yves Herman/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figure> +<p>在气候灾难之外,法国的马约特群岛海外省还遭遇了救灾不力和移民危机的双重“人祸”。</p> +<p>灾后,法国政府救援的缓慢和无序引发了受灾岛民愤怒,也遭致各党派的批评,尤其是刚被任命不久的总理贝鲁(François Bayrou),灾难发生后的第三天,他不像刚卸任的内政部长Bruno Retailleau一样前往马约特,而是选择回他担任市长的波城(Pau),仅通过视频远程参加了爱丽舍宫关于马约特的紧急会议,被批评似乎忘记马约特已是法国领土的一部分。</p> +<p>12月23日,马约特风灾的国悼日当天,贝鲁亦选择公布新一任政府的成员名单,此举再次激起各党派的不满,被认为是对受难者的不尊重。“根本没人关心马约特”,来自该群岛的议员Estelle Youssouffa谴责道。</p> +<p>法国总统马克龙则于19与20日造访马约特,但引起了更大争议。<a href="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VA-n1y-sxM" rel="noopener">一段影片</a>在社交媒体广泛流传,面对愤怒的受灾人群,马克龙用喇叭喊道: “如果你们搞对立,你们就完蛋了。因为能身在法国,你们该感到高兴!如果你们不在法国,你们的麻烦会多一万倍!在印度洋,没有一个地方的人们能得到如此多的帮助。你们不能一边想成为法国的一个省,一边又说法国不行。”</p> +<p>面对诸多批评,马克龙在隔天解释道,这些话不是针对民众而是针对在场的极右翼政客,但他同时声称,解决马约特岛的问题意味着解决非法移民问题。“尽管有投资,尽管有国家的承诺,但公共服务的设计是针对特定人口规模的。同时还面临移民压力,这使所有服务都不堪重负。所以我们必须说实话。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松懈”。</p> +<p>19世纪40年代,包括马约特在内的科摩罗群岛被法国殖民。科摩罗1974年宣布独立后,马约特在公投中选择留在法国,但在37年后,才于2011年正式成为法国的第101个省。加入法国13年后,马约特岛居民希望得到的进步并未实现,其人均GDP仍比法国本土<a href="https://www.lemonde.fr/planete/article/2024/12/17/mayotte-le-bilan-humain-redoute-de-la-catastrophe-est-le-fruit-d-une-politique-d-abandon-sur-la-question-sociale_6454015_3244.html" rel="noopener">低4倍</a>。</p> +<p>尽管如此,邻近的科摩罗群岛仍然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来自科摩罗群岛的人依然不断涌入马约特,至2023年,移民人数增加了42%。根据经济学家François Hermet在《世界报》的<a href="https://www.lemonde.fr/idees/article/2024/12/18/a-mayotte-le-bilan-humain-et-materiel-a-ete-amplifie-par-une-situation-sociale-tres-degradee_6455947_3232.html" rel="noopener">文章</a>,这些移民因缺乏合法身份,因此也无法接收社会福利和工作机会,这使得马约特的社会不平等在持续扩大。从2011年到2017年,最贫困的40%人口的最高生活水平下跌了20%以上,住房条件也日趋恶劣:40%的住房为铁皮屋,几乎全部没有卫生设施;8万多名居民没有自来水(比2012年增加了17%)。</p> + +<p>此次灾难发生之前,马约特岛就已经面临持续的供水危机、因饮用水污染引发的霍乱的肆虐、医疗系统的失灵以及社会的不安全问题。2023年,时任内政部长的Gérald Darmanin发动Wambushu行动(当地语言中“夺回控制权”之意),旨在摧毁棚户区、驱逐非法人口并打击该省的犯罪活动,但最终败给了马约特复杂的社会现实和与科摩罗复杂的邻里关系——科摩罗拒绝向载有其被驱逐国民的船只开放港口。</p> +<p>2024年年初,Darmanin又在马克龙的授意下提出取消马约特人的出生公民权,甚至不惜修改宪法,引发巨大的争议,许多政治评论者认为,马约特因此变成了“<a href="https://www.lemonde.fr/politique/article/2024/02/13/comment-mayotte-est-devenue-le-laboratoire-ideologique-de-l-extreme-droite_6216351_823448.html" rel="noopener">极右翼思想的实验场</a>”,且进一步剥夺权利并不会阻止受经济因素驱动的移民的涌入,还可能增加乱象。</p> +<p>如今,随着Michel Barnier政府的倒台,该法案与2021年就开始难产的“马约特加速发展法案”一道被推迟。地理学家Frédéric Leone<a href="https://www.lemonde.fr/planete/article/2024/12/17/mayotte-le-bilan-humain-redoute-de-la-catastrophe-est-le-fruit-d-une-politique-d-abandon-sur-la-question-sociale_6454015_3244.html" rel="noopener">总结道</a>:“归根结底,这场灾难造成的严重人员伤亡,是政府对马约特社会问题长期忽视以及未能妥善应对移民问题所导致的结果”。</p> + + <figure><small>本刊载内容版权为端传媒或相关单位所有,未经<a data-anchor="" target="_blank" rel="noopener noreferrer" href="mailto:editor@theinitium.com" class="copyright-link">端传媒编辑部</a>授权,请勿转载或复制,否则即为侵权。 + </small></figure>特约撰稿人 阿兰马克龙的言论激怒了受灾人群: “能身在法国,你们该感到高兴!如果你们不在法国,你们的麻烦会多一万倍!” 2024年12月18日,法国马约特群岛,热带气旋“奇多”过后,人们在被毁的房屋中行走。摄:Gonzalo Fuentes/Reuters/达志影像 圣诞限时优惠:尊享会员首年75折(仅$96美金/年,赠《华尔街日报》全语种会籍),畅读会员首月5折($3美金),可随时取消续订。 12月14日周六,西印度洋上的热带气旋“奇多”(Chido)席卷法国位于印度洋莫桑比克海峡的海外省马约特群岛(Mayotte),造成法国自1900年以来最大的自然灾害之一。 根据官方的暂时统计,灾难造成至少35人死亡,67人重伤,约2500人轻伤。但这一临时数据无法反映真实的受灾人数。 马约特是法国最贫困的省份,约三分之一的人口居住在欧盟范围内规模最大的棚户区,其中有许多非法移民,他们住在铁皮搭成的简陋房屋内。恶劣的居住环境是造成灾难规模巨大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此次风灾中,棚户区被夷为平地,可能有大量尸体仍埋在救援队无法到达的废墟中。再加上非法移民难以确认身份。此外,一些报导指出岛民大多为穆斯林,遵守在24小时内埋葬死者的习俗,许多人在得到官方统计之前就被埋葬,所以确切的死伤人数目前难以得知。灾难的隔天,当地政府就预估有“几百、上千,甚至数千人死亡”。马约特的一家媒体引述救援人员的说法,称有6万人死亡,但很快被法国政府斥为谣言。 截止12月23日上午,灾难发生九天之后,基础设施正在逐步恢复,但救援工作仍然困难重重。全岛大部分地区只能恢复轮流供水。一些村庄已经连续9天断水。近七成的马约特居民也仍处于断电状态。发电厂虽正常运作,但电网损失严重,数周内都无法恢复正常。此外,近一半的居民依然没有被通讯信号覆盖,无法与外界沟通。在偏远地区,许多人没有收到足够的物资,甚至什么援助都没有,也不知道物资分发的时间和地点。因缺水、缺乏食物和药品的人道危机仍深具威胁。 不少分析指出,这一法国历史上最严重的风灾之一,和全球变暖带来的气候变化有关。 西印度洋的气旋并不像西太平洋的台风或墨西哥湾的飓风那样广受关注。但此次值得注意的是,“奇多”的强度足以列入2024年全球的最强风暴之一。一些测算认为其十分钟持续风速达到215公里/小时,一分钟持续风速达到250公里/小时,接近9月横扫海南的超强台风“摩羯”的风速。中国人在老挝种榴莲:甜蜜利润还是海市蜃楼?|端闻 Podcast2024-12-25T20:30:00+08:002024-12-25T20:30:00+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initium/2024/12/25/INITIUM-%E4%B8%AD%E5%9B%BD%E4%BA%BA%E5%9C%A8%E8%80%81%E6%8C%9D%E7%A7%8D%E6%A6%B4%E8%8E%B2-%E7%94%9C%E8%9C%9C%E5%88%A9%E6%B6%A6%E8%BF%98%E6%98%AF%E6%B5%B7%E5%B8%82%E8%9C%83%E6%A5%BC-%E7%AB%AF%E9%97%BB-podcast<blockquote><p><em>中老铁路开通,为中国商人实现老挝榴莲梦增加可能性,但在老挝种榴莲真的顺利吗?</em></p></blockquote> <figure><img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uploads/sites/1104/2024/12/62348/c702f634442f4ea2f4fcace6c25e27ab-an_market_f3bc0c.jpg"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 <figcaption>巴色市集上的榴莲摊贩。摄影:傅蓓梦</figcaption> </figure> + <p><iframe loading="lazy" src="https://embed.acast.com/66b07190af99592b5329f43a/676bc90e8e646d14de478199?theme=light&amp;subscribe=false" frameborder="0" width="100%" "110px"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iframe></p> +<p><strong>收听并关注“端闻”</strong><a href="https://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PLbA82LPydA8DMKEjAQ5IMdz70IsnRW3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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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br>剪辑、声音设计:王伯维,“缰河媒体工作室”Alex Sun、Waven<br>主题音乐:Axel Kacoutié</small></p> + + + <figure><small>本刊载内容版权为端传媒或相关单位所有,未经<a data-anchor="" target="_blank" rel="noopener noreferrer" href="mailto:editor@theinitium.com" class="copyright-link">端传媒编辑部</a>授权,请勿转载或复制,否则即为侵权。 + </small></figure>端传媒特约撰稿人傅蓓梦、冯兆音,特约音频制作人Meiying Wu中老铁路开通,为中国商人实现老挝榴莲梦增加可能性,但在老挝种榴莲真的顺利吗? 巴色市集上的榴莲摊贩。摄影:傅蓓梦 收听并关注“端闻”YouTube | Apple Podcasts | Spotify 或使用节目的 RSS Feed,,在任意播客应用订阅收听。 过去几年,榴莲在中国大受欢迎,被称为“水果之王”。 全球贸易中95%的榴莲流向了中国,但榴莲在中国还是供不应求。而中国可种植榴莲的地区面积小、产量低、价格高,中国人餐桌上的榴莲将来估计还是会主要来自榴莲的原产地东南亚。 中国商人想自己种榴莲。气候合适、劳工和租地低价的老挝南部吸引了中国商人的目光,决定在此投资种植园。 中国商人的老挝榴莲梦为何甜蜜?他们期待什么样的回报?中老铁路的开通能带来怎样的商机?他们的投资又会怎么改变老挝人的生活? 本期“端闻”,端传媒特约撰稿人傅蓓梦和冯兆音,为你讲述中国商人的老挝榴莲梦。 期待你跟我们分享想法,邮箱地址:podcast@theinitium.com 【制作团队】出品:端传媒音频监制:甯卉主持:甯卉编辑:HY制作人:Meiying Wu剪辑、声音设计:王伯维,“缰河媒体工作室”Alex Sun、Waven主题音乐:Axel Kacoutié时长五年,中澳贸易战正式结束,北京的经济制裁真的有效吗?|数洞2024-12-25T07:00:00+08:002024-12-25T07:00:00+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initium/2024/12/25/INITIUM-%E6%97%B6%E9%95%BF%E4%BA%94%E5%B9%B4-%E4%B8%AD%E6%BE%B3%E8%B4%B8%E6%98%93%E6%88%98%E6%AD%A3%E5%BC%8F%E7%BB%93%E6%9D%9F-%E5%8C%97%E4%BA%AC%E7%9A%84%E7%BB%8F%E6%B5%8E%E5%88%B6%E8%A3%81%E7%9C%9F%E7%9A%84%E6%9C%89%E6%95%88%E5%90%97-%E6%95%B0%E6%B4%9E<blockquote><p><em>若商品本身仅是为了迎合中国市场而扩张,那么当北京实行经济制裁时,这些商品受到的打击和损失也是最为惨重。</em></p></blockquote> <figure><img src="https://app.theinitium.com/wp-content/uploads/sites/1104/2024/12/62320/4a343ccaacd23463af65513f4ad05bee-RTSLQ3R.jpg" referrerpolicy="no-referrer"> <figcaption>2016年6月6日,澳州悉尼,一艘中国货柜船从博塔尼湾港口驶出。摄:Jason Reed/Reuters/达志影像</figcaption> </figure> <p>2024年12月,澳大利亚总理安东尼·艾尔巴尼斯宣布,中国将解除对最后两间澳大利亚牛肉出口商的出口限制。这意味著,长达五年的中国与澳大利亚贸易战正式结束。</p> <p>2020年4月,澳大利亚因在联合国发起动议,要求独立调查2019年冠状病毒起源,引起北京强烈不满,随后对澳大利亚施行贸易制裁,包括:对澳大利亚进口大麦征收80%的关税;对澳大利亚进口葡萄酒征收反倾销和反补贴税,幅度从116%到218%;以标签不合格为由,禁止或限制澳大利亚10间牛肉屠宰商产品出口中国;禁止澳大利亚龙虾进口中国;以禁止已海运到中国的煤炭运入港口为借口,禁止澳大利亚的煤炭进口;以在木材中检测到害虫为由,禁止澳大利亚的木材进口。</p> <p>中国与澳大利亚在2016年签订自由贸易协定,而中国在2020年和2021年先后宣布的这些经济制裁,令两国关系跌到最低点。被制裁的行业大多依赖中国市场,尤其是煤炭、红酒和龙虾。在中国的高关税下,澳大利亚对中国的红酒出口总值,从2019年的12亿澳元,跌到去年的不足一百万澳元。</p> @@ -3398,44 +3504,4 @@ <p><strong>陳積志:如缺乏年輕家屬 可尋找社福機構協助</strong></p> <p>有記者關注有先人或缺乏年輕家屬,未必可以透過電子服務處理過世手續,會否有其他方法例如協助親身有站式處理。陳積志稱,建議電子化能讓「絕大部份香港市民都應該識得用」,強調公署亦建議相關部門多舉行講座講解流程。</p> <p>對於較年長的家屬,陳積志補充表示「建議佢唔好自己做啦」:「搵啲專人,或者搵啲年輕嘅親屬朋友,甚至乎社福機構都可以協助得到,始終呢個唔係容易嘅程序,都幾繁瑣,亦都有好多法例要求。」</p> -</div></div></div>獨媒報導【獨媒報導】申訴專員主動調查政府辦理先人過世手續的公共服務,發表報告指現時在政府一站通網站「為離世者家屬提供的服務及支援」的頁面,家屬需逐一按連結到相關部門網站尋找所需資料,而相關資訊不容易尋找。申訴專員建議,當局應研究由食環署牽頭與相關部門、機構設立一個綜合所有部門的一站式專題網站。 申訴專員公署今早舉行新聞發布會,就政府提供辦理先人過世手續相關的公共服務發表報告。申訴專員陳積志表示,本港人口高齡化,市民對辦理先人過世手續相關的公共服務,包括死亡登記、殮房服務及殯葬安排等的需求將持續增加,相關服務的資訊發布工作對市民非常重要。 陳積志 多項服務乏電子化 包括處理死亡登記及火葬 報告指出,家屬以往為先人辦理離世手續時,往往因為缺乏電子化服務而親身前往不同部門的辦事處,以辦理各項手續,例如要親身前往入境處、衞生署及食環署的聯合辦事處,處理部分死亡個案的死亡登記及火葬事宜。在喪禮安排、火葬、土葬、骨灰處理及綠色殯葬等,家屬亦需向食環署作出申請及跟進,土葬申請更不可在聯合辦事處處理。 申訴專員公署表示,在開展主動調查行動後,食環署已在今年11月推出「身後事專題網站」 ,為市民提供綜合平台,包括綠色殯葬、各墳場及火葬場服務。 資料圖片 促衞生署、醫管局增公營殮房遺體貯存裝置數量 陳積志指入境處、衞生署及醫管局等,應以食環署牽頭設立的網上平台作為基礎,研究進一步設立一個真正跨部門的一站式專題網站,並附設相關電子服務申請,利便家屬更快捷地完成相關流程,免除他們需親身前往不同部門辦事處申請及辦理各項服務所帶來的不便。 除了建議研究由食環署牽頭設立綜合所有部門的一站式專題網站,申訴專員公署亦向衞生署、醫管局建議,因應本港人口增長及高齡化,不時檢視並考慮研究增加公營殮房的遺體貯存裝置數量。 批現時做法費時失事 對家屬是雙重打擊 在問答環節,有記者指出,現時由不同部門負責的先人過世手續的公共服務已運作多年,關注具體不便的情況。陳積志稱,在現時政府一站通網站「為離世者家屬提供的服務及支援」頁面中,家屬需要逐一按連結到不同部門網站,再尋找所需資料:「9份文件之中,至可以搵到2份死亡有關係嘅證件,比較係費時失事一啲嘅。」 陳積志進一步解釋,公署建議的綜合網站,與現時一站通網站大大不同:「將所有有關先人過世嘅資料,喺一個網站搵得到,有晒所有嘅程序,保證家屬唔會漏做一啲比較重要項目,亦都即時可以喺嗰網頁裡面,有晒所需要嘅死亡、先人過世有關係嘅表格同申請,咁就方便啦。」他又指家屬在悲傷的情況下「咁辛苦走咁多步」、「申請咁多文件咁多手續」屬雙重打擊,希望建議能利便市民。 陳積志:如缺乏年輕家屬 可尋找社福機構協助 有記者關注有先人或缺乏年輕家屬,未必可以透過電子服務處理過世手續,會否有其他方法例如協助親身有站式處理。陳積志稱,建議電子化能讓「絕大部份香港市民都應該識得用」,強調公署亦建議相關部門多舉行講座講解流程。 對於較年長的家屬,陳積志補充表示「建議佢唔好自己做啦」:「搵啲專人,或者搵啲年輕嘅親屬朋友,甚至乎社福機構都可以協助得到,始終呢個唔係容易嘅程序,都幾繁瑣,亦都有好多法例要求。」漁護署今年「人道處理」逾600隻野豬 全港數目大減至約900隻2024-12-18T13:10:47+08:002024-12-18T13:10:47+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inmedia/2024/12/18/INMEDIA-%E6%BC%81%E8%AD%B7%E7%BD%B2%E4%BB%8A%E5%B9%B4-%E4%BA%BA%E9%81%93%E8%99%95%E7%90%86-%E9%80%BE600%E9%9A%BB%E9%87%8E%E8%B1%AC-%E5%85%A8%E6%B8%AF%E6%95%B8%E7%9B%AE%E5%A4%A7%E6%B8%9B%E8%87%B3%E7%B4%84900%E9%9A%BB<img src="https://www.inmediahk.net/files/column_images/20241218hhvffdldjh.png" /><div class="field field-name-body field-type-text-with-summary field-label-hidden"><div class="field-items"><div class="field-item even"><p><font color="#e4692b">【獨媒報導】</font>政府推行「殺豬令」逾三年,即以捕捉及人道毁滅市區出沒的野豬,取代「捕捉、絕育、避孕、放回」計劃。環境及生態局今日(18日)回覆立法會議員質詢,指由今年1月至11月,漁護署共進行317次行動,當中「人道毀滅」了633頭野豬。謝展寰又表示,近年本港野豬滋擾問題逐步得到改善,全港野豬數目由2019年的約2,500頭減至2024年的約900頭。</p> -<p><strong>48次南區行動中 96頭野豬被殺</strong></p> -<p>提出書面質詢的是選委界議員陳月明,稱今年11月中打鼓嶺發生野豬傷人事件後,收到不少投訴指新界各區野豬滋擾問題嚴重,詢問政府「人道處理」野豬的統計數字。環境及生態局局長謝展寰回覆,由今年1月至11月,漁護署全港18區共進行317次行動,合共「人道處理」了633頭野豬。其中南區的行動次數及「人道處理」野豬數目均為最高,48次行動中有96頭野豬被「人道處理」。其次為屯門區,24次行動中共有80頭野豬被「人道處理」。</p> -<p><a data-flickr-embed="true" href="https://www.flickr.com/gp/inmediahk/9vc32TJ7T6" title="螢幕截圖 2024-12-18 下午1.04.40"><img src="https://live.staticflickr.com/65535/54211792691_c434346484_b.jpg" width="1024" alt="螢幕截圖 2024-12-18 下午1.04.40" /></a></p> -<p><strong>每月平均行動28次 每年開支2100萬</strong></p> -<p>局方又表明,漁護署由2023年起已進一步調撥資源,將行動擴展至覆蓋更多郊野地區,以及增加行動次數至每月平均至少28次﹐並透過設置網路監控攝影機監測﹐配以新型捕獸器,以提升行動效率。在過去三年,漁護署平均每年用於管理野豬相關工作的人手為33人,平均年度開支為約2,100萬元。</p> -<p><a data-flickr-embed="true" href="https://www.flickr.com/gp/inmediahk/R4Zu18eW4d" title="DSC_5037"><img src="https://live.staticflickr.com/65535/51716845688_9eb6e03390_b.jpg" width="1024" alt="DSC_5037" /></a><br /><em>資料圖片</em></p> -<p><strong>兩年減900頭野豬 謝展寰:滋擾問題逐步改善</strong></p> -<p>謝展寰又表示,近年本港野豬滋擾問題逐步得到改善。漁護署的統計顯示野豬整體數目由2022年的約1,830頭,減少至2023年的約1,360頭及2024年的約900頭。而野豬滋擾黑點數目為15個,比2022年的42個減少,今年以來野豬傷個案則為7宗,比2022年的36宗及2023年的9宗均為減少。</p> -<p>至於禁止餵飼野生動物的執法成效,局方就指由2022年12月修例起截至今年12月10日,各部門共發出了110張定額罰款通知書,其中12張涉及非法餵飼野豬。</p> -<p><a data-flickr-embed="true" href="https://www.flickr.com/photos/inmediahk/52813821459/in/photolist-2osYD7B-2oC4ih4-2oE65En-2oE65Fu-2oPjtbY-2oSXHAN-2oT1BmX-2pgfVbm-2pgh6GB-2pEp16K-2pFei4t-2pFkvWs-2pFxJ4E-2q3cVX1-2q4xBce-2q4E4Cq-2qpxwVw-2qpLcRX-2qpLWZa-2qpLXim" title="無標題"><img src="https://live.staticflickr.com/65535/52813821459_b2237076fa_b.jpg" width="1024" alt="無標題" /></a><br /><em>謝展寰(資料圖片)</em></p> -<p><strong>今年「人道處理」224頭闖農田野豬</strong></p> -<p>對於打鼓嶺李屋新村一名農夫被野豬咬傷,謝展寰指漁護署已即時派員到場調查,與村代表及當地農民一同實地視察,並於事發區域放置多個捕獸籠、設置網絡監察攝影機,務求盡快捕捉有關野豬。食物環境衞生署亦已在當地的垃圾收集站採用經改良的垃圾桶,防止野豬爬進覓食,減少出沒誘因。</p> -<p>他續指,在今年1月至12月10日,漁護署針對野豬在農田或鄉村出沒造成滋擾或破懷的情況,合共安排了101次捕捉行動,並「人道處理」共224頭野豬﹐未來會繼續加強工作。</p> -</div></div></div>獨媒報導【獨媒報導】政府推行「殺豬令」逾三年,即以捕捉及人道毁滅市區出沒的野豬,取代「捕捉、絕育、避孕、放回」計劃。環境及生態局今日(18日)回覆立法會議員質詢,指由今年1月至11月,漁護署共進行317次行動,當中「人道毀滅」了633頭野豬。謝展寰又表示,近年本港野豬滋擾問題逐步得到改善,全港野豬數目由2019年的約2,500頭減至2024年的約900頭。 48次南區行動中 96頭野豬被殺 提出書面質詢的是選委界議員陳月明,稱今年11月中打鼓嶺發生野豬傷人事件後,收到不少投訴指新界各區野豬滋擾問題嚴重,詢問政府「人道處理」野豬的統計數字。環境及生態局局長謝展寰回覆,由今年1月至11月,漁護署全港18區共進行317次行動,合共「人道處理」了633頭野豬。其中南區的行動次數及「人道處理」野豬數目均為最高,48次行動中有96頭野豬被「人道處理」。其次為屯門區,24次行動中共有80頭野豬被「人道處理」。 每月平均行動28次 每年開支2100萬 局方又表明,漁護署由2023年起已進一步調撥資源,將行動擴展至覆蓋更多郊野地區,以及增加行動次數至每月平均至少28次﹐並透過設置網路監控攝影機監測﹐配以新型捕獸器,以提升行動效率。在過去三年,漁護署平均每年用於管理野豬相關工作的人手為33人,平均年度開支為約2,100萬元。 資料圖片 兩年減900頭野豬 謝展寰:滋擾問題逐步改善 謝展寰又表示,近年本港野豬滋擾問題逐步得到改善。漁護署的統計顯示野豬整體數目由2022年的約1,830頭,減少至2023年的約1,360頭及2024年的約900頭。而野豬滋擾黑點數目為15個,比2022年的42個減少,今年以來野豬傷個案則為7宗,比2022年的36宗及2023年的9宗均為減少。 至於禁止餵飼野生動物的執法成效,局方就指由2022年12月修例起截至今年12月10日,各部門共發出了110張定額罰款通知書,其中12張涉及非法餵飼野豬。 謝展寰(資料圖片) 今年「人道處理」224頭闖農田野豬 對於打鼓嶺李屋新村一名農夫被野豬咬傷,謝展寰指漁護署已即時派員到場調查,與村代表及當地農民一同實地視察,並於事發區域放置多個捕獸籠、設置網絡監察攝影機,務求盡快捕捉有關野豬。食物環境衞生署亦已在當地的垃圾收集站採用經改良的垃圾桶,防止野豬爬進覓食,減少出沒誘因。 他續指,在今年1月至12月10日,漁護署針對野豬在農田或鄉村出沒造成滋擾或破懷的情況,合共安排了101次捕捉行動,並「人道處理」共224頭野豬﹐未來會繼續加強工作。石崗軍營油漆女工高處墮下不治 疑放工後失聯 工權會促徹查交代2024-12-18T12:50:10+08:002024-12-18T12:50:10+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inmedia/2024/12/18/INMEDIA-%E7%9F%B3%E5%B4%97%E8%BB%8D%E7%87%9F%E6%B2%B9%E6%BC%86%E5%A5%B3%E5%B7%A5%E9%AB%98%E8%99%95%E5%A2%AE%E4%B8%8B%E4%B8%8D%E6%B2%BB-%E7%96%91%E6%94%BE%E5%B7%A5%E5%BE%8C%E5%A4%B1%E8%81%AF-%E5%B7%A5%E6%AC%8A%E6%9C%83%E4%BF%83%E5%BE%B9%E6%9F%A5%E4%BA%A4%E4%BB%A3<img src="https://www.inmediahk.net/files/column_images/1280-300.png" /><div class="field field-name-body field-type-text-with-summary field-label-hidden"><div class="field-items"><div class="field-item even"><p><font color="red">(獨媒報導)</font>一名67歲女工昨日被發現在石崗軍營暈倒,其後不治。警方初步調查相信,女工在天台進行油漆工程時,意外失足由工作梯墮下。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蕭倩文在電台節目表示,今年已有至少三宗同類意外,認為死者在放工後失聯而沒人發現,情況令人「無辦法接受」。她促勞工處對場主作出徹查,包括為何沒有人巡查該處,再向公眾交代。</p> -<p>警方於周二(17日)約上午6時半,接報八鄉荃錦公路石崗軍營一名姓龔(67歲)油漆女工暈倒。救援人員到場後,發現龔婦倒卧在軍營內一處大廈天台位置,當場證實其不治。案發現場為一幢約兩層高的建築,案件列作「工業意外」,死因要待剖屍後確認。</p> -<p><a data-flickr-embed="true" href="https://www.flickr.com/gp/inmediahk/mDX8q961TA" title="WhatsApp Image 2024-12-18 at 12.10.51"><img src="https://live.staticflickr.com/65535/54211970278_d6dc57f9d4_c.jpg" width="800" alt="WhatsApp Image 2024-12-18 at 12.10.51" /></a><br /><a data-flickr-embed="true" href="https://www.flickr.com/gp/inmediahk/rCArQ8r674" title="WhatsApp Image 2024-12-18 at 12.31.39"><img src="https://live.staticflickr.com/65535/54210859822_63ab5d1b98_c.jpg" width="800" alt="WhatsApp Image 2024-12-18 at 12.31.39" /></a><br /><em>(石崗軍營/示意圖)</em></p> -<p>有傳媒引述消息指,死者在開工後失聯,要兩名女兒報警尋母,並根據母親的搜尋紀錄到軍營摸黑尋人,終在早上揭發事件。蕭倩文稱,至今未接觸到家屬,亦沒太多資料在手,但認為情況令人「無辦法接受」。她指,因沒離開工作場所而致命的工業意外一直有發生,據工權會統計,今年已有至少三宗同類意外,包括3月時新界西堆填區工人暈倒七小時後始被發現、10月落馬洲貨車吊機司機在貨車上昏迷失救和昨日的軍營事故。</p> -<p>她指,有關事故反映僱主和工友的溝通不夠緊密,而要出動家屬尋人是極不理想:「有好多轉折,警方未必即時受理,直接影響咗拯救。」她強調,勞工處、軍營或相關單位應主動披露事故資料,讓工權會檢視事故及向業界提出警告,避免同類意外發生。</p> -<p>翻查資料,龔婦意外已是本年第15宗奪命工傷意外。今年11月5日至9日期間,更試過連續5日發生3宗奪命工傷。工權會曾在連環意外後聯同業界代表召開記者會,批評層層外判制度下,令安全信息未能傳達下層工人,亦有為趕工不須安危之舉。工權會提議,可增加「平安卡」學習時數、從中小學起教導工業安全知識、加重違法承辦商罰則等。</p> -</div></div></div>獨媒報導(獨媒報導)一名67歲女工昨日被發現在石崗軍營暈倒,其後不治。警方初步調查相信,女工在天台進行油漆工程時,意外失足由工作梯墮下。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蕭倩文在電台節目表示,今年已有至少三宗同類意外,認為死者在放工後失聯而沒人發現,情況令人「無辦法接受」。她促勞工處對場主作出徹查,包括為何沒有人巡查該處,再向公眾交代。 警方於周二(17日)約上午6時半,接報八鄉荃錦公路石崗軍營一名姓龔(67歲)油漆女工暈倒。救援人員到場後,發現龔婦倒卧在軍營內一處大廈天台位置,當場證實其不治。案發現場為一幢約兩層高的建築,案件列作「工業意外」,死因要待剖屍後確認。 (石崗軍營/示意圖) 有傳媒引述消息指,死者在開工後失聯,要兩名女兒報警尋母,並根據母親的搜尋紀錄到軍營摸黑尋人,終在早上揭發事件。蕭倩文稱,至今未接觸到家屬,亦沒太多資料在手,但認為情況令人「無辦法接受」。她指,因沒離開工作場所而致命的工業意外一直有發生,據工權會統計,今年已有至少三宗同類意外,包括3月時新界西堆填區工人暈倒七小時後始被發現、10月落馬洲貨車吊機司機在貨車上昏迷失救和昨日的軍營事故。 她指,有關事故反映僱主和工友的溝通不夠緊密,而要出動家屬尋人是極不理想:「有好多轉折,警方未必即時受理,直接影響咗拯救。」她強調,勞工處、軍營或相關單位應主動披露事故資料,讓工權會檢視事故及向業界提出警告,避免同類意外發生。 翻查資料,龔婦意外已是本年第15宗奪命工傷意外。今年11月5日至9日期間,更試過連續5日發生3宗奪命工傷。工權會曾在連環意外後聯同業界代表召開記者會,批評層層外判制度下,令安全信息未能傳達下層工人,亦有為趕工不須安危之舉。工權會提議,可增加「平安卡」學習時數、從中小學起教導工業安全知識、加重違法承辦商罰則等。俄生化部隊司令遭炸彈襲擊身亡 烏克蘭認策劃行動 梅德韋傑夫:基輔必遭報復2024-12-18T12:45:46+08:002024-12-18T12:45:46+08:00https://agora0.github.io/post/inmedia/2024/12/18/INMEDIA-%E4%BF%84%E7%94%9F%E5%8C%96%E9%83%A8%E9%9A%8A%E5%8F%B8%E4%BB%A4%E9%81%AD%E7%82%B8%E5%BD%88%E8%A5%B2%E6%93%8A%E8%BA%AB%E4%BA%A1-%E7%83%8F%E5%85%8B%E8%98%AD%E8%AA%8D%E7%AD%96%E5%8A%83%E8%A1%8C%E5%8B%95-%E6%A2%85%E5%BE%B7%E9%9F%8B%E5%82%91%E5%A4%AB-%E5%9F%BA%E8%BC%94%E5%BF%85%E9%81%AD%E5%A0%B1%E5%BE%A9<img src="https://www.inmediahk.net/files/column_images/russia.png" /><div class="field field-name-body field-type-text-with-summary field-label-hidden"><div class="field-items"><div class="field-item even"><p><font color="red">(獨媒報導)</font>昨日凌晨,俄羅斯武裝力量輻射、生物和化學防護部隊(三防部隊)司令基里洛夫(Igor Kirillov)在莫斯科一棟公寓樓外遭炸彈襲擊身亡,同時遇難的還有他的一名助手。爆炸裝置位於大樓入口附近的滑板車上,經遠程操控引爆。</p> -<p>烏克蘭國家安全局承認策劃這次行動,並指控基里洛夫在俄烏戰場使用化學武器,形同戰犯。美方則否認參與事件,事前亦不知情。俄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前總統梅德韋傑夫(Dmitry Medvedev)則揚言烏克蘭必因此次襲擊遭到報復。</p> -<p><a data-flickr-embed="true" href="https://www.flickr.com/gp/inmediahk/63umF36Q1Q" title="Screenshot 2024-12-17 at 22.47.39"><img src="https://live.staticflickr.com/65535/54211956784_ae63feea0b_c.jpg" width="800" alt="Screenshot 2024-12-17 at 22.47.39" /></a><br /><em>基里洛夫與助手在爆炸前一刻走出大樓(影片截圖)</em></p> -<p>此外,歐盟就俄烏戰爭公開新一輪制裁名單,首次制裁中國援俄企業,包括7個實體或個人,其中有2間公司在香港註冊。受制裁公司被指向俄羅斯提供無人機零件、發動機、微電子元件等。中國外交部對制裁表示強烈不滿、堅決反對。</p> -<p><strong>基里洛夫遇襲 炸彈位於大樓外滑板車上</strong></p> -<p>事件發生在克里姆林宮東南面梁贊大街一棟住宅樓外。現場影片顯示,基里洛夫與助手先後步出大樓時,爆炸突然發生,畫面劇烈震動,二人瞬間被濃煙和閃光吞沒。據悉,基里洛夫與助手在救護車抵達前已身亡。</p> -<p><a data-flickr-embed="true" href="https://www.flickr.com/gp/inmediahk/Q74A8h190z" title="1989614351_0_0_2988_2047_1440x900_80_1_1_c80f1b129f037e71d5918f6e1c8885d0"><img src="https://live.staticflickr.com/65535/54211714031_4b86e12e94_c.jpg" width="800" alt="1989614351_0_0_2988_2047_1440x900_80_1_1_c80f1b129f037e71d5918f6e1c8885d0" /></a><br /><em>大樓入戶門被毀(圖片來源:俄新社)</em></p> -<p>俄羅斯聯邦偵查委員會指,爆炸裝置放置在大樓入口附近的滑板車上,裝有威力約為200克TNT的炸藥,經遠程操縱引爆。該建築物一樓至三樓的窗戶破碎,入戶門亦受損。委員會又指,將依據謀殺、恐怖襲擊等條款,對案件進行調查。</p> -<p><strong>烏克蘭認策劃事件 美國稱不知情</strong></p> -<p>多家媒體引述烏克蘭國家安全局消息,證實烏方「策劃此次行動」。烏方指控基里洛夫在俄烏戰爭中使用違禁的化學武器,形同戰犯。</p> -<p>美國國務院昨日針對事件回應記者提問,發言人米勒(Matthew Miller)表示:「我對那場爆炸沒有任何回應。我可以告訴你,美方事先並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其中。」</p> -<p>俄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則揚言烏方必將遭到報復,同時稱讚基里洛夫是忠於職守的愛國者,並對他的遇難表示哀悼。</p> -<p><a data-flickr-embed="true" href="https://www.flickr.com/gp/inmediahk/XNg77o7RjD" title="1989609585_0_32_618_380_1920x0_80_0_0_46929bd235ec3250d910519fff85833d"><img src="https://live.staticflickr.com/65535/54210815242_06af90eeb1_c.jpg" width="800" alt="1989609585_0_32_618_380_1920x0_80_0_0_46929bd235ec3250d910519fff85833d" /></a><br /><em>基里洛夫(圖片來源:俄羅斯國防部)</em></p> -<p><strong>俄烏均指控對方使用化學武器</strong></p> -<p>現年54歲的基里洛夫參與不少與危險品有關的軍事行動,自2017年成為三防部隊指揮官。他在今年10月表示,俄方錄得數百宗烏軍使用化學品的事件,同時掌握了美軍直接參與烏克蘭生物實驗項目的證據。</p> -<p>另一方面,今年5月,美國指責俄羅斯在烏克蘭使用包括窒息劑在內的化學武器,違反了國際法。烏方表示,戰事至今有逾2,000名烏克蘭軍人因化學中毒而入院接受治療。克里姆林宮隨即否認了這些指控,形容這些言論「毫無根據」。</p> -<p><strong>歐盟首次制裁中國援俄企業 部分在港註冊</strong></p> -<p>就俄烏戰爭,歐盟委員會前日(16日)公布第15輪制裁名單,增加54名個人和30個實體,其中包括7個中國的個人和實體,部分公司在香港註冊。</p> -<p>在港註冊的公司ARCLM International Trading Co. Ltd,被指多次繞過歐盟制裁,向俄羅斯公司出口歐洲設備,與該公司相關的中國女商人Sophia Li亦在制裁名單中。另一在港註冊的Asia Pacific Links Ltd,則被指向俄提供微電子元件。其餘被制裁的四家中國企業被指向俄羅斯提供無人機零件及發動機。</p> -<p>中國外交部新聞發言人林劍在昨日的例行記者會上回應制裁,對歐盟表示強烈不滿,堅決反對沒有國際法依據的單邊制裁。林劍指,中方從未向衝突方提供武器,且嚴格管控物項出口,中俄企業正常合作不應受到干擾和影響。他同時敦促歐盟停止對中方進行抹黑,中方將採取必要措施,堅決維護中國企業的正當合法權益。</p> -</div></div></div><div class="field field-name-taxonomy-vocabulary-20 field-type-taxonomy-term-reference field-label-above"><div class="field-label">版權:&nbsp;</div><div class="field-items"><div class="field-item even"><a href="https://www.inmediahk.net/taxonomy/term/5068">禁止衍生</a></div></div></div>獨媒報導(獨媒報導)昨日凌晨,俄羅斯武裝力量輻射、生物和化學防護部隊(三防部隊)司令基里洛夫(Igor Kirillov)在莫斯科一棟公寓樓外遭炸彈襲擊身亡,同時遇難的還有他的一名助手。爆炸裝置位於大樓入口附近的滑板車上,經遠程操控引爆。 烏克蘭國家安全局承認策劃這次行動,並指控基里洛夫在俄烏戰場使用化學武器,形同戰犯。美方則否認參與事件,事前亦不知情。俄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前總統梅德韋傑夫(Dmitry Medvedev)則揚言烏克蘭必因此次襲擊遭到報復。 基里洛夫與助手在爆炸前一刻走出大樓(影片截圖) 此外,歐盟就俄烏戰爭公開新一輪制裁名單,首次制裁中國援俄企業,包括7個實體或個人,其中有2間公司在香港註冊。受制裁公司被指向俄羅斯提供無人機零件、發動機、微電子元件等。中國外交部對制裁表示強烈不滿、堅決反對。 基里洛夫遇襲 炸彈位於大樓外滑板車上 事件發生在克里姆林宮東南面梁贊大街一棟住宅樓外。現場影片顯示,基里洛夫與助手先後步出大樓時,爆炸突然發生,畫面劇烈震動,二人瞬間被濃煙和閃光吞沒。據悉,基里洛夫與助手在救護車抵達前已身亡。 大樓入戶門被毀(圖片來源:俄新社) 俄羅斯聯邦偵查委員會指,爆炸裝置放置在大樓入口附近的滑板車上,裝有威力約為200克TNT的炸藥,經遠程操縱引爆。該建築物一樓至三樓的窗戶破碎,入戶門亦受損。委員會又指,將依據謀殺、恐怖襲擊等條款,對案件進行調查。 烏克蘭認策劃事件 美國稱不知情 多家媒體引述烏克蘭國家安全局消息,證實烏方「策劃此次行動」。烏方指控基里洛夫在俄烏戰爭中使用違禁的化學武器,形同戰犯。 美國國務院昨日針對事件回應記者提問,發言人米勒(Matthew Miller)表示:「我對那場爆炸沒有任何回應。我可以告訴你,美方事先並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其中。」 俄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則揚言烏方必將遭到報復,同時稱讚基里洛夫是忠於職守的愛國者,並對他的遇難表示哀悼。 基里洛夫(圖片來源:俄羅斯國防部) 俄烏均指控對方使用化學武器 現年54歲的基里洛夫參與不少與危險品有關的軍事行動,自2017年成為三防部隊指揮官。他在今年10月表示,俄方錄得數百宗烏軍使用化學品的事件,同時掌握了美軍直接參與烏克蘭生物實驗項目的證據。 另一方面,今年5月,美國指責俄羅斯在烏克蘭使用包括窒息劑在內的化學武器,違反了國際法。烏方表示,戰事至今有逾2,000名烏克蘭軍人因化學中毒而入院接受治療。克里姆林宮隨即否認了這些指控,形容這些言論「毫無根據」。 歐盟首次制裁中國援俄企業 部分在港註冊 就俄烏戰爭,歐盟委員會前日(16日)公布第15輪制裁名單,增加54名個人和30個實體,其中包括7個中國的個人和實體,部分公司在香港註冊。 在港註冊的公司ARCLM International Trading Co. Ltd,被指多次繞過歐盟制裁,向俄羅斯公司出口歐洲設備,與該公司相關的中國女商人Sophia Li亦在制裁名單中。另一在港註冊的Asia Pacific Links Ltd,則被指向俄提供微電子元件。其餘被制裁的四家中國企業被指向俄羅斯提供無人機零件及發動機。 中國外交部新聞發言人林劍在昨日的例行記者會上回應制裁,對歐盟表示強烈不滿,堅決反對沒有國際法依據的單邊制裁。林劍指,中方從未向衝突方提供武器,且嚴格管控物項出口,中俄企業正常合作不應受到干擾和影響。他同時敦促歐盟停止對中方進行抹黑,中方將採取必要措施,堅決維護中國企業的正當合法權益。 版權:&nbsp;禁止衍生 \ No newline at end of file +</div></div></div>獨媒報導【獨媒報導】申訴專員主動調查政府辦理先人過世手續的公共服務,發表報告指現時在政府一站通網站「為離世者家屬提供的服務及支援」的頁面,家屬需逐一按連結到相關部門網站尋找所需資料,而相關資訊不容易尋找。申訴專員建議,當局應研究由食環署牽頭與相關部門、機構設立一個綜合所有部門的一站式專題網站。 申訴專員公署今早舉行新聞發布會,就政府提供辦理先人過世手續相關的公共服務發表報告。申訴專員陳積志表示,本港人口高齡化,市民對辦理先人過世手續相關的公共服務,包括死亡登記、殮房服務及殯葬安排等的需求將持續增加,相關服務的資訊發布工作對市民非常重要。 陳積志 多項服務乏電子化 包括處理死亡登記及火葬 報告指出,家屬以往為先人辦理離世手續時,往往因為缺乏電子化服務而親身前往不同部門的辦事處,以辦理各項手續,例如要親身前往入境處、衞生署及食環署的聯合辦事處,處理部分死亡個案的死亡登記及火葬事宜。在喪禮安排、火葬、土葬、骨灰處理及綠色殯葬等,家屬亦需向食環署作出申請及跟進,土葬申請更不可在聯合辦事處處理。 申訴專員公署表示,在開展主動調查行動後,食環署已在今年11月推出「身後事專題網站」 ,為市民提供綜合平台,包括綠色殯葬、各墳場及火葬場服務。 資料圖片 促衞生署、醫管局增公營殮房遺體貯存裝置數量 陳積志指入境處、衞生署及醫管局等,應以食環署牽頭設立的網上平台作為基礎,研究進一步設立一個真正跨部門的一站式專題網站,並附設相關電子服務申請,利便家屬更快捷地完成相關流程,免除他們需親身前往不同部門辦事處申請及辦理各項服務所帶來的不便。 除了建議研究由食環署牽頭設立綜合所有部門的一站式專題網站,申訴專員公署亦向衞生署、醫管局建議,因應本港人口增長及高齡化,不時檢視並考慮研究增加公營殮房的遺體貯存裝置數量。 批現時做法費時失事 對家屬是雙重打擊 在問答環節,有記者指出,現時由不同部門負責的先人過世手續的公共服務已運作多年,關注具體不便的情況。陳積志稱,在現時政府一站通網站「為離世者家屬提供的服務及支援」頁面中,家屬需要逐一按連結到不同部門網站,再尋找所需資料:「9份文件之中,至可以搵到2份死亡有關係嘅證件,比較係費時失事一啲嘅。」 陳積志進一步解釋,公署建議的綜合網站,與現時一站通網站大大不同:「將所有有關先人過世嘅資料,喺一個網站搵得到,有晒所有嘅程序,保證家屬唔會漏做一啲比較重要項目,亦都即時可以喺嗰網頁裡面,有晒所需要嘅死亡、先人過世有關係嘅表格同申請,咁就方便啦。」他又指家屬在悲傷的情況下「咁辛苦走咁多步」、「申請咁多文件咁多手續」屬雙重打擊,希望建議能利便市民。 陳積志:如缺乏年輕家屬 可尋找社福機構協助 有記者關注有先人或缺乏年輕家屬,未必可以透過電子服務處理過世手續,會否有其他方法例如協助親身有站式處理。陳積志稱,建議電子化能讓「絕大部份香港市民都應該識得用」,強調公署亦建議相關部門多舉行講座講解流程。 對於較年長的家屬,陳積志補充表示「建議佢唔好自己做啦」:「搵啲專人,或者搵啲年輕嘅親屬朋友,甚至乎社福機構都可以協助得到,始終呢個唔係容易嘅程序,都幾繁瑣,亦都有好多法例要求。」 \ No newline at end of file diff --git a/docs/index.html b/docs/index.html index 38aec8ded..764bdab62 100644 --- a/docs/index.html +++ b/docs/index.html @@ -36,6 +36,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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