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种人的话不可听：
1、疯子（疯子眼中的真疯子），装神扮鬼；
2、醉汉－他的每个细胞都醉了，专门说胡话；
3、阿Ｑ－专讲自己威风，不肯认输。
人人都能说话，人人都会犯错误。要相信这就是真理。怎么证明呢？因为没有不能说话的人，也没有不犯错误的人。这是第一。
人人都能说话，人人都会犯错误，两者互为因果，有人说了犯，有人犯了说。这也是真理。怎么证明呢？不是每次都说错了，也不是每件都做错了。说错的和做错的与平时比，与别人比，影响和效果大不相同。这是第二。
怎么才不会说错，怎么才不会做错呢？保险公司告诉你，莫乱说乱动。那岂不是死人吗？不是的，他还吃饭，他还穿衣。他们是谁呢？他们是留声机，拖拉机，他们是哥俩好。这还是真理。怎么证明呢？因为他们说的是别人的话，因为他们拖着拉着机关动不了。这是第三。
如果已经说错了，已经做错了，又怎么办呢？信息公司会告诉你，那就只有请人家吃饭，请人家喝酒，给人家送烟。能行吗？当然。因为骨头卡了喉，因为酒精中了毒，因为吗啡晕了头。这更加是真理。怎么证明呢？因为饭不够吃，衣不够穿，房子不够住，就是他们多占多吃了。他们象麻雀一样，专吃农民种的谷，专占燕子累的窠。这是第四。
饭不够吃，衣不够穿，屋不够住，钱不够用。这尤其是真理。怎么证明呢？因为有许多乞丐，有许多光腚，有许多人露宿街头，无家可归。副产物是盗劫贪污，巧取豪夺，天怒人怨。革命与法律均不能彻底解决这些严酷的问题。这是第五。
有人反驳说，试问哑巴能说话吗？瘫子会做事吗？我答复，他们不能说不能动就不犯错误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大家割舌头，大家剜眼睛好了。岂不是天下太平？残疾人之所以这样多，是社会造成的，社会的罪恶是个人说错了，做错了的总和。
又有人反驳我，那么高官厚禄的人，高楼大厦的人，为什么也要索贿受贿呢？为什么也要霸权霸占呢？我答复，你去问他们自己吧，我料你不敢。
“那你是资产阶级的走卒”。
“我才是无产阶级的先锋。”
1987年9月10日教师节